就連一旁的施旭嬌也用她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可不是嘛,你這樣無憑無據的就指責四妹,就算是報了官,也是沒有用的。”
施錦秋不著痕跡的瞪了施旭熙和施旭嬌兩眼,他們兩人還真不愧為兩兄妹,不僅說話的語氣相同,就連話裡隱含的意思都一模一樣。
“我當然有證據,”施文佳指著施錦秋說道,“我昨天晚上就是用了她的面若桃花膏,今天臉才會變成這樣的!”
“什麼?!”施錦秋吃驚無比,“這不可能!”她幾乎馬上就否定了施文佳的話。她做的東西她心裡最是清楚,雖說每個人的身體條件不一樣,臉上的面板也略有些差異,不是什麼面膏都能適合。可是再怎麼不適合,也不可能把人的臉給用成這個樣子!
更何況,還只是用了一次。
“你的東西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你當然會說不可能了!”施文佳瞪著施錦秋睚眥欲裂,轉身徐心蘭的時候又滿臉委屈無助,“娘,您一定要替女兒作主啊。她把女兒害成這個樣子,絕對不可以輕饒了她。否則,女兒就不活啦……”
說罷,又嚎啕大哭起來,手也不住的往臉上撓去:“我的臉好癢啊,好疼啊,娘……”
剛才她還因為孫淮彥的在場而有所顧忌,可是現在她的臉又疼又癢,心裡越發的氣憤,就像是有一隻兇獸在裡面撕咬著她的心,讓她想要不顧一切的將它放出來。
“好好好,娘替你做這個主,你快別哭了。”徐心蘭伸手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撓臉,可是施文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任憑徐心蘭如何都抓不住她亂撓的兩隻手。
徐心蘭怒火攻心,對著一旁的施坤就嚷道:“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按住女兒的手啊!這要是把臉給抓破了,以後留下了疤痕……”怕不小心再刺激到施文佳的情緒,還怎麼見人這幾個字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
施坤如夢初醒,連忙蹲下將施文佳抱在懷裡,雙臂緊緊的箍住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徐心蘭這才緩出了一口氣,又對著還跪在地上的丁香香吼道:“還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如果小姐的臉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刮花你的臉!還有你,你們,都給我過來,一起扶小姐回屋,你……”
她心裡雖亂,可是安排起事情來卻仍是有條不紊。現在府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她知道施文佳若再在這裡待下去,引起更大的騷動,萬一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怕對她日後有影響。
這個事情一出,施錦秋自然是走不了了。為了不讓鄧鳳聆擔心,她拜託高鵬先將鄧鳳聆送回清居,自己留在了施府。
鄧鳳聆本是不願意就這樣離開的,可是經不住施錦秋的一再勸說,然後施錦秋還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沒事,讓她回去等她。
她想著自己留在這裡反正也幫不上忙,就答應先離開了。不過她卻沒有直接回清居,走到一半的時候,讓高鵬把她送到了青松巷的店鋪裡。
施錦秋勸走了鄧鳳聆,轉過身,看到孫淮彥還一臉老神在在的站在旁邊,不由得眉頭一皺:“你怎麼還在這裡?”
孫淮彥完全沒有在意她對自己的這種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態度,挑了下眉,說道:“這是你對待救命恩人應有的態度嗎?”
救命恩人?施錦秋從鼻子裡哧了一聲:“你還真好意思說。”不過一個巴掌而已,怎麼就成了救命恩人。
不過多年的相處讓她知道,如果他想留在這裡,她要趕他也沒那麼容易。
施錦秋索性不再看他,隨著徐心蘭的招呼,重又進了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