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二位大哥。”施錦秋再次道謝。
待一切整理完畢之後,向左向右便回了施錦秋在清居裡給他們安排的臨時住所。施錦秋讓吳媽和柳芸也出去了,很快廳裡就只剩下他們母子三人。
鄧鳳聆的臉色一直都不大好,就連嘴唇都沒恢複顏色,慘白慘白的。施錦秋扶著她回了屋,讓她躺在床上,安撫她說:“娘,您放心,很快他們就不敢再來欺負我們了。”
“你……你做了什麼?”
“娘只管看著就好,欺負了咱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鄧鳳聆看著施錦秋好一會兒,突然又問道:“剛才那個,真的是蘇府的公子嗎?”
“嗯,上次秋兒就是被他所救,才能平安回到家的。”
“你們如何會在一起?你是不是揹著娘去……”施錦秋怕鄧鳳聆擔心,之前讓施錦程替她一起保密,沒有告訴鄧鳳聆蘇平之也在善景書院的事情。
不過現在肯定是瞞不下去了,她便實話實說。
“那你們的關系……很好?”
施錦秋想了一下:“也不是很好,就是比其他不曾說過話的學子要好上那麼一點點。”
“那……”
“娘,秋兒知道您想說什麼。可是您不是也看到了,他長得也沒有跟別人不同,而且心腸又好,還不止一次幫了咱們。若要說什麼害人之類的話,跟他比起來,大伯他們才更像是壞人好不好……”
鄧鳳聆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一句能反駁她的話。不可否認,她說的確實很有些道理。
晚上,施錦秋躺在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思量間又拿出了放在桌上的那塊玉佩,手指捏著綁著玉佩的繩結高高抬起,仰躺在那裡把玉佩吊在半空中盯著看。玉佩下面的穗子輕輕的落在她的臉上,有些癢癢的。
她皺了下憂慮頭,但是卻沒有伸手拂開。
蘇平之……
她在心裡默默的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會是福來布莊的東家,那麼說,上次她給福來布莊提議的賣布的方子,就是由他更改的嘍?沒想到他年紀小小,卻這麼厲害。
那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就是那個與布莊做交易的人?之前她與福來布莊談的那幾筆買賣,是因為他知道是她所以才會允下來?還是因為他覺得確實可行才答應的?還有……
施錦秋的心裡被那些問題給填得滿滿的,想到他對自己的幫助,心裡又變得暖暖的。她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什麼,因為哪怕她比別人多活了二十幾年,卻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她並不討厭。
突然,施錦秋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注視,她猛的往窗戶的方向看過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窗戶,竟然又自己開了!外面,一個像是影子一樣的東西一閃而過。
“誰,誰在那裡!”她跳起來沖過去,卻什麼都沒看到。待她收回視線的時候,桌上,赫然躺著一枚土黃色的信封,封面上一個字都沒寫。
施錦秋疑惑拿起信封打了開來,當信紙攤開,裡面的字落入她眼裡的時候,她的臉色變得比那信紙還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