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慧君和徐心蘭心裡那個叫氣啊,銀子還沒拿到卻先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打了,兩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臉色變換不定。
“大哥,你是施家的當家,這件事情你來看著辦。”施坤見施錦秋那模樣,你只張牙舞爪的小野兒狼,他輕飄飄的把問題甩給了施奕。
施奕現在處處以一家之主自居,現在自己的婆娘被別人給打了,而且打人的還是一個才十歲的小女娃,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一家之主的面子往哪裡擱。
再加上施坤又一副看他怎麼解決這事的樣子,若是今天他要是不能在這裡找回面子,只怕回去後,就連管施坤這個弟弟都難了。
這麼想著,他眼睛一瞪,睜得老大:“好你個鄧鳳聆,你就是這樣教孩子的?簡直是反了,連長輩都敢打!”
他一出聲,讓鄧鳳聆一下子就想起了剛才他對她做的事情,身體瑟縮了一下,就連臉色都變了。施錦秋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嚷道:“是長輩才不會打。”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不是長輩,所以打了就打了。
施奕心裡的火焰更旺了起來,“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厲聲道:“好了,我們沒時間陪你們在這裡瞎胡鬧。實相的你們就自覺把銀子交出來,看在我死去的二弟的份上,咱們今天就好聚好散了。不然的話……哼哼!”
“不然你要如何?”施錦秋狀似疑惑的抬頭問道。
“不然的話……”施奕故意延長了聲音,“咱們就官府見!”
“對!官府見!我要跟縣老爺說,你不僅偷了我們施家的錢,還動手打了我們!”徐心蘭噘著嘴巴接道,“以縣老爺跟我們施家的關系,二十大板你們是跑不掉的!”
“沒錯沒錯。”馬慧君也連聲應道。
施錦秋看著這些人毫無親情的言語,雖然早已經知道他們就是這副嘴臉,可是心裡仍然有一絲掩以發覺的悲傷。以前住在一起的時候,他們至少還會裝一下,現在,是連裝都不願意裝了。
然而,一瞬間的工夫,那悲傷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濃的悲哀:這些人,沒救了。
見她站在那裡半天也沒說話,施奕他們以為她害怕了,得意得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我的親侄女,只要你讓你娘把銀子教出來,大伯和你三叔肯定不會再為難你們孤兒寡母的。”
鄧鳳聆也以為施錦秋被嚇到了,伸手拉了拉她,喃喃:“秋兒……”
“娘,妹妹,你們別怕,有我呢。”作為全家唯一的一個男丁,施錦程極有擔當的站出來,把施錦秋和鄧鳳聆給護在了身後。
“你來保護她們?我沒聽錯吧?哈哈……”馬慧君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似的,“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說什麼保護。聽大伯母的,你啊,趕緊勸勸你娘和你妹妹。只要你們把偷了的錢還給我們,咱們今天就一點事都沒有了。不然的話,只怕縣老爺來了,第一個要打板子的就是你嘍……”
她聲色俱厲的威逼利誘,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施錦程比施錦秋大,可是她看施錦程卻遠遠沒有看到施錦秋那麼犯怵。
從施錦秋的方向看過去,正好能看到施錦程有些顫抖的雙腿。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都沒有往旁邊移開分毫。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像個男子漢一樣站在自己的母親和妹妹身前,看得施錦秋的眼裡一片柔軟。
待視線轉到施奕等人身上時,立刻又變得鋒利起來,像是要在他們身上刺出個洞來似的。
“我沒事,”她拍了拍施錦程的肩膀,明明個子都不及自己高,卻讓施錦程心裡莫名生出一股安心來。“你們口口聲聲說我們偷了你們施府的銀子,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徐心蘭哈哈幹笑兩聲,“偷了就偷了,還用得著什麼證據嗎?真說要證據,那我們施府空了的賬房就是最好的證據。”
“笑話!”施錦秋杏目一瞪,臉上再無一絲稚氣。她繞過施錦程,走到施奕面前,“如果這也能算是證據,那我家的賬房還是空的呢,是不是也該找個人問問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