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若是在施府裡遇到什麼困難,可來清居找秋兒。若秋兒不在,便找我娘,她定然不會不管的。”與施文姍分手前,她如是說道。
看著施文姍漸行漸遠的背影,施錦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希望施文姍聽了她的話,回去後能有所領悟,不再被施旭嬌和施文佳姐妹隨意欺淩指使。
直到再也看不到施文姍的身影,施錦秋才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在街邊一個飯莊樓上的包間裡,一對主僕分別收回視線。
“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面的小姑娘,大庭廣眾之下竟然一口一個物件、相看、男人……真不知道他們施家怎麼會教出這種女兒來。”烏勇很是不屑的說道,“那個大小姐實在是太可憐了,被她當眾那麼說,以後還怎麼出來見人啊。”
對於施錦秋的印象,他從來都不好。
孫淮彥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想要給自己倒杯水,烏勇卻眼疾手快的搶先一步拿起了水壺替他倒了一杯水後遞到他面前。
“真不知道以後誰會那麼倒黴娶那個施錦秋為妻。”像是想到了那個倒黴鬼娶了施錦秋後後悔莫及的樣子,烏勇哧笑了一聲。
孫淮彥端著杯子的手微不可見的顫動了一下,很快,杯子裡的水便恢複了平靜。孫淮彥將杯子送到嘴邊,輕輕喝了一口。
隔了一會兒,烏勇又說道:“要小的說啊,這姑娘家應該當全都如同魯小姐那般,性情溫順,婉約可人。公子,您定是這整個定安縣裡最有福氣的男子了。”
孫淮彥沒說話,兀自喝著水。烏勇近幾日倒是有些習慣了他的沉默寡言,完全不介意的在一旁自言自語自問自答的說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包間外面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還夾雜著幾聲軟言細語。烏勇臉上一喜:“公子,定是魯小姐來了。”
話落,包間的門簾便被掀了起來,一襲粉衣飄然而至。
……
施錦秋沒走幾步,就轉進了街邊的一家當鋪,拿那支珠釵當了二十兩銀子。將銀子好好的揣進懷裡,笑嬉嬉的往家的方向走去,臉上的紅腫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
老天對她還是挺不錯的,才想著沒銀子了,便有銀子送上門來了。沉浸在喜悅心情當中的她並沒有察覺到一條人影一直在跟著她,待她來到小巷之處時,那人影正欲朝她沖過去,一道聲音從另一邊響了起來。
那人影見狀,忙縮了回去。
“妹妹!”施錦程跑到她身邊,將手中的書袋往她手裡一塞,“你今天怎麼回事,才上到一半人就不見了……啊,你的臉……”
走近了,他才看到施錦秋臉上的紅印子。施錦秋拿手捂了一下,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了。說自己剛才走在路上的時候,為了躲一輛馬車不小心撞到了牆上。
施錦程有些狐疑,卻又問不出什麼來,便也只好作罷。回到清居後,她也是用這個藉口敷衍了其他人。
晚上吃過飯,施錦秋在院子裡坐了一會兒便回了屋。練了會兒字之後,又拿起手劄看了起來。最近跟著施錦程去學院裡上學,又識得了不少字,手劄上的字大部分都能看得懂了。
她正看著,房門被敲響了,鄧鳳聆端著一碗銀耳燕窩湯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