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馬掌櫃那麼大方,公子不過是跟他把事情那麼一說,他馬上就答應先付我們一些錢讓我們救救急。唉……說起來,大爺和三爺對小姐您竟然還不如一個外人,想起來真是令人心寒……”
“等下等下……”施錦秋打斷了她的話,“你們問馬掌櫃要了多少銀子?”
“一百兩。”
“一、一百兩?!”施錦秋驀的瞪大了眼睛,“那銀子呢?”
“都花啦。”柳芸很理所當然的說,並且還羅列了一大堆花銷開支。
“都、都花了?”施錦秋覺得自己的心一揪一揪的痛,聽著柳芸說出的各種錢的花處,施錦秋突然想到了一個大問題。
她上一世吃過各種苦,自然知道錢要把錢花在該花的地方,可是這一家子人卻不一樣。
他們根本就沒吃過什麼苦,雖說鄧鳳聆也知道她們現在需要用錢會盡量省著點花,可是她嫁入施家之前大小也是個小姐,嫁入施家之後,施家不算大戶,但吃穿用度從來也沒缺過少過。
花錢大方慣了的人,就算再怎麼省著點用,開銷也比普通人要大的多吧。
明白了這個道理的施錦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誰讓他們是她的家人,她想要守護的人呢……
“小姐,您、您怎麼了?”
“沒事,你繼續說。”看來以後她要更加努力的賺錢才行,不過,在那之前,她需要先養好身體。
“啊?奴、奴婢說完啦。”
“說完了?”施錦秋回過神,“明日你幫我去一下施府,打聽一下施府這兩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秋兒醒了嗎?吃點東西吧。”
吳媽端著一些吃的跟在鄧鳳聆身後走了進來:“夫人特地熬的燕窩粥,小姐趁熱吃吧。”
“別讓我娘知道。”施錦秋小聲的交待,柳芸點點頭出去了。
晚上,施錦秋趴在那裡讓柳芸給自己換藥。“晚上吃飯怎麼沒看到我哥?”
“公子啊,他……可能又跟大公子和小公子玩去了吧。”
“又跟他們玩去了?”施錦秋忍不住眉了下眉頭,她才幾天沒看住,他就又跟他們玩一處去了。
“其實公子還小,小姐您也不用太操心了。大爺和三爺雖然對您不怎麼好,不過奴婢看大公子和小公子人還是不錯的。”這話說得,好像施錦秋才是那個大的,而施錦程是弟弟似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柳芸最近看到施錦秋和施錦程在一起,心裡總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柳芸伸手拉開施錦秋身後包著傷口的布,拿過濕帕巾把傷口擦幹淨,然後拿出膏藥用手指沾了一點,輕輕的往她屁股上抹去。“要說孫公子送來的這黑玉斷續膏還真是管用,白日裡看到的那些紅印子抹了黑玉斷續膏才幾個時辰,就消退了些,就連這傷口的結痂都硬實了幾分……”
孫淮彥送來的膏藥?
施錦秋忙制止了柳芸的動作,拿過那個小瓶子一看,果然是孫淮彥讓烏勇送來的那瓶關外的黑玉斷續膏。孫家經商多年,可以進到許多別人沒有的貨,像這款黑玉斷續膏就是。對於治療創傷的效果奇佳,最主要的是它可以美膚生肌,用了它,受了傷的面板可以得變跟沒受傷前一樣,一點傷疤都看不出來。
即便是在十幾年後,這麼一瓶膏藥都是價值不菲的,現在應該就更不用說了吧。那時候孫淮彥每回弄傷她,都會親自替她塗上這種膏藥,說是怕會在她的面板上留下傷疤。
可他卻不知道,即便身體上的疤痕消失了,心裡的疤也永遠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