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為什麼施錦秋要讓她這麼做。她覺得他們想要離開施家,只要把賬房鑰匙和風車圖交給施奕和施坤兩兄弟,他們肯定會答應讓她帶著兩個孩子離開的,又何必非要演這麼一出戲。
可施錦秋卻告訴她,如果她很簡單的把東西交了出去,以後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施奕和施坤肯定會把整件事情推到她身上,認為是她故意陷害他們。否則怎麼會這麼好心把東西交給他們呢?如果是他們自己千方百計要過去的,那麼即便是以後有了什麼苦果,他們也只有自己吞下去。就算他們追究,她也好有話反駁,替自己辯解。
雖然鄧鳳聆並不覺得自己交出的這兩樣東西會有什麼害處,不過既然她女兒這麼說了,她也就那麼做了。
因為鄧鳳聆的堅持,還有施奕和施坤兩家人的合力贊同,施厚德無計可施,只得答應了。
施奕笑嬉嬉的對著鄧鳳聆說:“弟妹,現在可以了吧?”
“嗯,是可以了。不過……”
施坤臉色一變:“怎麼還有不過啊!”
“你們剛才也說了,不會白白拿我們家秋兒的這個設計圖,所以,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吧。”自己想要的東西馬上就能得到了,施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連腰桿都挺得直了些。
“是這樣的,我一個婦道人家,也沒有什麼大的志願,就只想自己能跟兩個孩子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在這個大院裡住著進進出出的,人太多又吵鬧,我想向你們討要城東門口的那處老房子,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就住那邊,清靜一些。”
那老房子是施厚德發家之前住的,跟城東門只有一路之隔。
“這……”施坤面露難色。
施奕倒是應得爽快:“好,我答應!”
“可是,大哥,那處老房子咱不是……”施坤湊到施奕身邊,小聲的嘀咕,被施奕以眼神制止了他下面的話。
鄧鳳聆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古怪,見他答應了,便說道:“好,那我便把這風車圖給你們,還有當家的位置,你們自己決定由誰當。”
她把風車圖和施府賬房的鑰匙一併放到桌上,施奕、施坤還有馬慧君徐心蘭四人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過去了似的,四個人竟然同一時間都把頭湊到了桌子面前,雙眼冒光的盯著風車圖和鑰匙。好像桌上面擺著的不是鑰匙和風車圖,而是一桌子的金銀珠寶。
就根幾輩子沒見過錢的土包子似的。
施坤伸手就想去拿那鑰匙和風車圖,被施奕眼疾手快的給拍了回去。兩人互視了一眼,施坤眼珠子轉了轉,轉頭問道:“二嫂可是真要把這兩樣東西給我們兄弟二人?”
鄧鳳聆點點頭。
“當真?”
“當真。”
“不反悔?”
“絕不反悔!”
“好!那咱們立字為據!”施坤一句話驚醒了施奕這個夢中人,他暗拍一下自己的大腿,埋怨自己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他是不知道鄧鳳聆這是抽了什麼瘋,願意把風車圖和當家的位置給他們,都說口說無憑,現在她是沒看到錢,萬一以後他們要是賺了大錢她再眼紅了想過來討要怎麼辦?
這麼一想,他便覺得立字為據這件事情,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