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朗特作為一個網癮青年,美其名曰幫瑪蒂娜在網上做宣傳、聯系活動,但她一直懷疑貝朗特其實是在玩遊戲。
直到——
他嚴肅地將自己手機螢幕上的一段推文給她看。
瑪蒂娜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將視線放到了一段文字上面,輕讀出聲,“我不能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pains這首歌,我以前就認識dj tya,她實際上坐過牢還是個同性戀——”
讀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瑪蒂娜的聲音幾欲顫抖。
她的目光放到推特號的id,點進了對方的資料,性別地區年齡,果不其然……塞爾瑪。
但貝朗特卻突然伸出手攬住她的脖子,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原來我們是一類人啊,所以之前的不是男友,而是女友?”
瑪蒂娜拿開了他的手,“沒有歧視的意思,但我不是。”
貝朗特蹙起了眉頭,其實他當時在皮埃爾那裡聽說過瑪蒂娜的過去,她確實坐過牢,因而也因此預設這句話中的另一個點也是真的。
“你認識這個人嗎?”他追問道。
瑪蒂娜點了點頭,只是覺得非常的糟糕,渾身僵硬。
她的新歌在這周登上了biboard的第21位,下週甚至在美國和o還有一場通告。
“嘖。”貝朗特摸了摸下巴,“轉發評論數已經起來了,這就有點難辦。”
“粉絲們怎麼說?”瑪蒂娜有些失落地問道。
“嗯……大部分是不相信,剩下來的大多都覺得你——超酷。”
瑪蒂娜突然抬起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啦。”貝朗特點開評論,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
接過手機,看到的第一條評論就是,“假的吧?如果是真的那她也太酷了!”
……???
瑪蒂娜一臉黑人問號,然後繼續往下翻。
“胡說八道,騙子吧。”
“他們肯定是在做宣傳。”
“怪不得pains那麼好聽,她一定經歷了很多。”
貝朗特把手機拿了回來,“思來想去,我們只好不說話,讓風頭自己過去就好。”
但瑪蒂娜卻沉默了,她有些痛苦的伸出雙手捂住臉,良久才開口道,“但我不是,我不希望……有人誤會。”
“那她說假話了?”貝朗特追問道。
“……沒有。”瑪蒂娜垂下了視線,“以她的角度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對。”
他愣住了,理智讓他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
“但你不能解釋,你確實坐過牢,這些都有跡可循。至於你的性向,如果你沒用好措辭怎麼想都會惹怒對方,甚至整個gbtq群體。”
貝朗特又嘆了口氣,“怕你前男友誤會嗎?可是你是不是,他應該最清楚吧,而且,你們不是已經分手了嗎?要麼你就說自己是雙好了,這樣接受度或許會更高一些。”
瑪蒂娜卻直接拿過了他的手機,點了幾下,進入了自己的賬號主頁面。
“上帝啊!”貝朗特雙手抱住腦袋,在邊上大喊,“行行行,但你好歹寫在備忘錄上截圖再發,萬一語句還沒斟酌好就不小心點了傳送,大家可都是會截圖的!”
瑪蒂娜對他笑了笑,“謝謝你,貝朗特。”
“今天,我的經紀人給我看了一條推特。內容讓我震驚,也讓我有些慌亂。
首先,我不是同性戀,從來沒有愛過除了我母親以外的女性。但我不明白為什麼要把少數的性取向與犯罪相提並論,就好像這是一件壞事一樣。愛就是愛,這不是一件該被批判的事情。
其次,我確實在七八年前因為缺錢而坐牢,至今我都為此感到非常後悔。我看到有人說這很酷,但實際上這一點都不酷,我因此無法照顧病重的母親、錯過了她的葬禮,浪費了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時光而身陷你們無法想象的痛苦之中。因而當我出獄之後,我知道我不該再渾渾噩噩地繼續下去。我愛著一個人,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只能變成朋友。某種程度上是他讓我下定決心想要成為最優秀電子音樂製作人,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比任何人差,想要證明性別不是決定一個人成功與否的因素。
這些是我一直以來都很想說的話,我的經紀人本讓我不要理會,但我最終還是決定說些什麼,謝謝粉絲,也謝謝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