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麼樣,悅兒還沒有醒嗎?”一個房間內,以鬥笠遮面的仇一笑問梅姨道。
“唉,這已經是這個月來悅兒第三次暈倒了,而且時間一次比一次久,這已經是第三天了還沒有醒來。”梅姨搖著頭道,“恐怕,想要她能好一點,就唯有等葉晨生回來了。”
仇一笑不答,只是握緊了拳頭。
“這人世間的事情真是奇妙難以捉摸,悅兒為了葉晨生去練必須要戒掉葉晨生的武功以至走火入魔;而現在幾乎已經難尋對手的你居然傷在了煉劍之上。真不知道葉晨生回來之後會怎麼想。”梅姨道,嘆了口氣,又問仇一笑,“你這麼關心悅兒,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看她。”
“我不想看到現在的她……也不想讓她看到現在的我。”仇一笑低下了頭去,“看了,只會更加的傷心難過。”
梅姨搖了搖頭:“現在能見卻不見,等到以後見不到了再去後悔,人這種東西,自相矛盾。”
仇一笑不答,繼續沉默。
“悅兒的藥快用完了,你下次來再捎一點兒吧,我這裡要出去不方便。”許久,梅姨道,“另外,你再多想想其他的辦法,悅兒這是走火入魔無疑了,再這樣下去,不僅是她的性命令人堪憂,我們的性命也不敢保證了。”
“我會想辦法的。”仇一笑道。
“最好是這樣。”梅姨翻過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口邊,“你走吧,在這裡留久了又會有不少蒼蠅來煩我,品鳳樓也不像剛開始那麼太平了,你以後盡量少來。”
“嗯。”仇一笑應了一聲,便起了身來,走到門前。
“喂,”就聽到梅姨突然喚道,“我手下的女兒們從日月天涯那裡套出,葉晨生已經離開西土了,現在在海上,估計不久之後就會回來。”
“在那之前,別死了。”梅姨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門開,仇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真是個不懂情趣的人啊,都不知道把門帶上,不知道還剩我一個女人在喝悶酒嗎?”梅姨搖搖頭道,可她話音剛落,那門便自己關了上。
梅姨苦笑一聲,只是將酒喝的更急,不知為何,喝慣了烈酒的她今日竟覺得這酒辣。
還能想到為她掩門的,應該只剩下他一個了吧……
洪悅兒房間,雲雅兒白紗遮面,坐在洪悅兒的床頭。
一隻手慢慢拂過洪悅兒的身體,雲雅兒輕輕的道:“你說你呀,為什麼要為了他把自己弄到這般田地呢?你看你,現在面黃肌瘦,好像老了幾十歲,要是他看到你這個樣子不要你了,那豈不是很不值?”
“還是說,你知道,就算你變得再醜,他都不會放棄你呢?”一股內力順著雲雅兒的手傳入洪悅兒的體內,“我可是已經放棄了啊,加入了天上王城就不可以再問及世間感情,現在連你都這樣,若等他回來我們都不能陪他了,那他豈不是會很傷心很孤獨?”
“所以……所以,求你了,你一定要好起來……”雲雅兒淚眼婆娑,伸出左手中指,咬了下去。
葉晨生就突然覺得左手的中指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