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上官鳩道,“四相四無本就為一體,我們從來都不怪你們啊,即使我們最後都……我們不相信天,可我們相信你們,你又何必道謝,你們也是為了天下啊,難道就不許我們也為天下做些什麼嗎?”
柳墨九雷久久不語,她們都背負了太多信仰,她們得到了太多支援,可她們永遠也報答不起彌補不起。
嘆了口氣,她終於道:“請坐吧。”
“不了,事不宜遲,柳墨府與血蝠族加起來成千上萬的人可不是一天就可以完成的,你們還是早撤為妙,而且,我也得趁婚禮之前趕回去稟告,在此期間,能多救一個是一個吧。”
是的,柳墨家與血蝠族之所以遲遲沒有動靜,就是在等,而等的,正是上官鳩。
上官鳩並不是什麼略懂易容術的人,他的易容術,即使在上官家也是數一數二的,幾秒換一張臉是他無聲的招牌。
他易容術到底有多強?至少,在徽羽世家這麼多年,就沒有一個人認出他便是那個上官宇……易容本就不易,但上官鳩是一個連心和思維都能易掉的人。
他們的計劃也很簡單,製造葉晨生與柳墨十雷婚禮這麼一個迷局,用事先安排好的人進進出出,然後,等上官鳩來後所有人易容出城!
聽上去不可思議,聽上去異想天開,可這,是柳墨世家早便算得的過程。
“那先生隨我來吧,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若有什麼需要與下人說便是……我還得去看看萋萋。”柳墨九雷道。
“去便是了,我也不是那種需要伺候的人……多陪陪他們幾個,在這場天預中,我們最對不起的還是他們。”上官鳩道,“等說完以後,就回來找我,你不能留下,需要到外面去組織,內部若順便已是足夠。”
柳墨九雷頓了一下:“你見多識廣,不知可曾聽說過永生棋局。”
上官鳩一呆:“永生棋局?可是相情子棋陣之一的永生棋局?為何問這個,與若順有什麼關系嗎?”
柳墨九雷道:“你是聽說過了?”
上官鳩點了點頭:“但也只是傳說。”
……
雷塔塔頂,從這裡向下望去,整個雷城,便收縮在眼下,柳墨若順摟著迎仙蝶蘊:“你看,這錯落有致的燈火,可像是一盤棋?”
迎仙蝶蘊向下看了看:“應是一盤和棋吧?”
“是啊,”柳墨若順笑了笑,“若人生可以一直下和棋該有多好。”
“相公,”迎仙蝶蘊喚了一聲,“你打算怎麼做?”
他不語,只是四個字在他的天預中過了又過。
永生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