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麼知道後方無憂?”一個血蝠族人嘲諷道,“真以為知幾個預言就可以代替天命了嗎?”
一枚棋子被輕輕拋起又輕輕落下,“誰也代替不了天命,代替了也沒有修改的權利。可是……你忘了我們柳墨世家,那是比你們後方更後方的地方,你認為我的母親會放任不管嗎?還有,不死族與血蝠族無冤無仇,他們為什麼要浪費精力和你們死磕,讓教會得利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最後,說起不死族,你忘記了一個人。”
柳墨若順將棋子輕輕放下。
“誰?”那個血蝠族人問道,卻發現柳墨若順的目光平靜而確定的看向一個人,那人便沿著柳墨若順的目光看去,卻正看到了主座上的達克。
“她來過一次,”達克表情依舊平靜,眼睛卻向下看去,“我早該想到……她會來,不死族便也會來……她不會管的,她這一輩子操心了太多,死了便什麼也不想去想了,她回來只靜靜地偷看了一下她的兩個孩子。”
莫斯特突兀的站起:“母親回來過?”
達克點了點頭,身體前傾並彎了下來:“她看上去還好。”
無言,莫斯特只是又癱坐在椅子上。
“那麼,大家覺得,柳墨此言,可行?”達克道。
沒有人回答,因為沒有人心裡有譜。
“冒昧的問一句,如果我們現在與教會開戰,勝負幾何?七三之數可能達到?”柳墨若順站了起來,抱拳行禮。
“……□□。”達克許久才答。
然而從這個停頓中可以猜出,□□之數也難,其實教會本來沒有優勢,可現在……信念都失去了,還拿什麼取勝呢?
“如果我們贏了,可面臨教會的誓死反撲,傷亡幾何?”柳墨若順又問。
達克不說話了,在場本就無人說話,現在更是沒有一個人敢去說話了。
柳墨若順更是不再說話,坐了下去。
現場的氣氛再次壓抑下來,比剛開始更為壓抑。
“明天我帶一隻隊伍偷襲,若得手,那麼士氣可以重振,這一仗還可以打,如果失敗……我帶人沖向他們後方擾亂他們,你們撤吧。”終於,莫斯特打破了這已有半晌的平靜。
“不行。”達克道。
可接著莫斯特拍桌而起:“我現在不是你的兒子,而是一名血蝠族戰士,你可以對我不負責可我必須要對整個血蝠族負責!”
說罷撩帳而去。
“血蝠族輸的原因後世可以總結出很多,那是他們的事了。”柳墨若順亦站了起來,向外走去,“可若贏,後世給出的原因只會有一個。”
“因為英雄。”
帳外的風呼嘯刮過!
柳墨十雷剛出帳門,便被風激的一抖。
她呆了呆,又回帳拿起一件大衣,向著葉晨生的營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