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墨十雷靜靜地聽完,卻並未說什麼,她相信那個男人有自己處理好這些的能力,她只要看著就好,實在不行,她再出面也不晚。
葉晨生沉默了一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我之所以來,不僅因為我是柳墨家的客人,還因為我答應過了要保護萋萋,更因為我有一個喚作流紋的姓氏。”
“流紋?”達克眼睛眨了一下。
“四無族,流紋……”……
“你,好了嗎?”莫娜小聲的問。布朗德已經包紮清洗過了,現在的他不僅不恐怖,反而有一些可憐,至少在莫娜心中是這樣。
“怎麼可能,傷口總是好的很慢,越深越慢。”布朗德回答。他仍披著那件黑色的披風,那是他的血翼,縱使即使是莫娜也看得出它不能用了。
“心也會受傷嗎?”莫娜突然問。
布朗德一怔,半晌才緩緩說道:“會……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它會痛。”莫娜抬起頭看著布朗德,“怎樣才可以不心痛。”
“只要是個人,就避免不了心痛,就沒有辦法保證心不受傷,再絕情的人也不行。”布朗德避開莫娜的目光,“可人只要變強,就可以減少心受傷的次數……這也正是人們不斷變強的理由。”
“因為,變強就可以保護那個會令自己的心受傷的人,對嗎?”莫娜站了起來,“我要變強,我不想再看到你受傷。”
布朗德沉默了。
現在的莫娜,不,可能莫娜今生都不會知道,你最想保護的人也有可能會傷害你,對心來說,那才是最深最重的傷,可能一生都不會痊癒的傷。
莫娜在風中蕭瑟了一會兒,才又緩緩坐下:“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這麼快就用掉了哭的機會。”
“不,”布朗德答,“是後悔,後悔很多。”
莫娜輕柔的笑著:“可過去已經改變不了了。”
是的,過去已經改變不了了,無論人有多麼後悔,都已經改變不了了。
布朗德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莫娜今天做了一個多麼瘋狂的決定……
氣流不太正常,在座的所有人都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有些資歷的人。
達克與葉晨生之間的關系很緊張。
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有某種氣機在暗中牽動……牽動著所有血蝠族人血獄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