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我們四大名妃一同出京,可好笑的是,最終到達北土的,卻只有我一個,連竹雨都在了缺山脈留了下來。”
“可是,到達北土的我驚恐的發現,我能做什麼呢?我一個人回來有什麼意義,這裡和中原又有什麼不同,都不是家,都不是故土,或許,我們就不該有一個值得掛念的地方。”
“罷了,罷了,既然已經回來,就隨它去吧,安靜地生活也好,可是,我卻遇上了一件事,一件不該由我去管的事。”
“竹辭被判了死刑。是的,竹雨的父親,竹辭。”
“應該是慕容道巖與季路二人真的深深震動了他,震動了他已經塵封殆盡的夢想、希望、勇氣與忠誠,在水紅顏失去下落的幾天後,他竟然暗中聯絡了一批人想推翻相府重迎流紋。”
“當時徽羽相府正處於與雪蓮天山交涉的關鍵時期,北土改帝與天山大變都已經完成,這兩個看似不相關的勢力即將融合産生一個巨大的足以掌控北土的新勢力,徽羽九日哪裡容得竹辭這般胡鬧,因此此事稍有眉頭便被徽羽府一網打盡。”
“於是竹辭被抓,處以……死刑。”
“我是竹雨的姐姐啊,妹妹的父親有難我怎麼可以不幫,於是,帶上三秋菊,我去劫了法場。”
“我真的好傻,僅憑我一個人,又不是什麼蓋世高手,有什麼能力救出竹辭呢?道最後,不僅竹辭沒救得,自己還身受重傷落荒而逃,得知此事的徽羽府十分震驚,竟派出一些高手來捕我,我一路逃,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入雲峰。”
那天正是七夕,許洛……師父也恰好下山選人,她便那樣在人跡罕至的地方看到了我,傷痕累累,而又奄奄一息。
“她問我發生了什麼,看著她清澈的眼眸我竟動不起撒謊的念頭,竟把真相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完我便後悔了,我不敢想象接下來她會做什麼,她一定會讓我從山上滾出去,這兒不歡迎一個逃犯或者直接抓了我獻給徽羽府,那樣二者的關系便可更上一層樓,畢竟,他們代表的可都是北土最大的勢力啊,其中有多少利益關系豈是可以簡單說明的。”
“可她沒有,她只是沖我輕輕笑了笑,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問我,‘你可願拜我為師?’”
“我愣住,問她為什麼。”
“她把玉佩放入我的手中,道,‘因為這樣,我便有一個可以保護你的理由了呀。’”
“我撲在她懷中大哭,我可比她大了整整十八歲啊!可在她面前,我便像一個可憐的孩子,感受到的只有愛與溫暖。”
“我哭著唸到,‘師父。’”
“她微笑的應了一聲,接著接起我的手,對我道,‘現在,外面的風浪交給我來,你需要安心做你的弟子。’”
“我有什麼能力才能使我在面前假裝堅強,面對她,我所存有的便只有軟弱!”
“她,是我的師父,盡管沒有教我武功,可她教的,比一切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