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時刻都在積累眼淚的動物,長時間不流眼淚不是說這個人無淚了,而是眼淚都被積攢了起來,在這個人最脆弱的時候便決堤而出!
淚水模糊了她的雪色瞳,視線中雨心可愛的臉龐居然開始看不分明,十幾年了啊,自己什麼時候不認識這個妹妹了呢?
“姐姐……別哭,你不是說,當一個離別之人在看你的時候,你、你應當笑著面對嗎?那樣,那個、那個將要離開的人便會好受一些,雨心好笨,這一點一直做不到,無法對姐姐那樣笑一個,可姐姐不同,姐姐可是個能把一切做好的人……姐姐,你應該留給雨心的笑呢?”雨心努力的抬手,可她的手早已被雪線絞的傷痕累累!
“我的傻姐姐,分開了這麼多年,我又怎會不去學習,雪線,是可以用動血融化掉的啊!”
是的,雪線即使是武器本質也仍是雪,是雪,就受不住從人心內流出的,那帶有人情溫度的血液!
將頭伏在雨心身上大哭,露心的嘴角努力的向上咧去。
“雨、雨心說,是時候,讓雨心保護姐姐你了。”雨心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動聽,如果非要用一樣東西去形容這種聲音,那便只有玄英色的飛雪。
一個官老爺猛地抽過隨從的一把長刀,便就要對著露心劈下:“你這該死的妖女!”
可他的手牢牢地定在了半空,隨之,還響起一段悠揚的笛曲,笛曲中,一個看不清相貌的白衣少年翩然而至。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動我魂王銳認定的弟子!”
魂王銳?葉晨生猛地回頭,是的,是他,魂王銳,白色的衣衫在樂曲中飛舞,一如玄英色的飛雪。
“公子,你、你來了,雨心還以為,你不會看得上雨心呢……畢竟,雨心實在是太笨了,實在是、實在是配不上做公子的徒弟。”看到魂王銳,雨心竟是說起話來,似是很熟。
“不,不是你不配做我徒弟。”彎下身去,魂王銳輕輕扶過雨心的臉龐,“是我,是我太笨,不配擁有一個這麼好的弟子……”
深深地凝望著雨心,魂王銳輕語:“你,還願收我為師嗎?”
被魂王銳這樣盯著,雨心小臉一紅,“哪有收人為師的道理,應該是問收我為徒才對。”
眼神依舊那麼執著而肯定,魂王銳還是那一句話:“你,還願收我為師嗎?”
微笑著點了點頭,雨心更是將自己縮了起來。
“好!那就讓為師為你做第一件事。”說罷,魂王銳猛地站了起來,一股龐大的氣勢噴湧而出。
葉晨生能感覺到,魂王銳較以前,已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目光掃過官爺官兵們一遍,魂王銳道:
“就是你們,將我徒弟逼成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