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樣的雨夜,一樣的漆黑,冰冷,無助,我那時一樣的害怕,孤獨,迷茫,你在哪裡,我要你陪我,我不要一個人。”
“是啊,人生總有太多現實不盡人意,它們不給你空間,不給你機會,甚至不給你任性的權利,似乎只有死之前才可以灑脫一回,任性一回,好像只要一任性便會成為罪人。”
“那便罪人好了,那又如何,轟烈過,執著了,愛了痛了悟了最後能開心的笑了不就罷了。”
“你說,人應該學著不留遺憾,可留有遺憾的人生才是完整的,抱歉,我是那麼的自私,所以,我要獨吞遺憾,這樣,你便了無遺憾了吧。”
“遺憾,我們不能執手橋邊了……”
“竹老爹說,竹子真正好的地方是中原的水鄉,藤蘿繞梁絲竹悠揚的地方,來世,你還會記得我嗎?若記得,請多去橋上走走,在某個雨天,我定會手撐油傘,紅衣白裙的在橋上等你。”
“好冷,我快和你見面了嗎?是的,我見到帳篷了,那不是北土的,也看到火光與人影了……”
“為了見你,我今天穿的,是我所能穿的最好看的衣服……”
“慕容道巖,還記得一生情花嗎?今晚我又含了一株,你、會、來、嗎……”
……
“這是哪裡?頭好痛……”從迷茫中掙紮著坐起,水紅顏吃力的看了一下四周,是一整片的陌生。水紅顏感到自己略微有一些頭暈,似是想再沉沉的睡去。
“姑娘,你醒了,太好了,軍醫!軍醫!”一個男聲響起,一張陌生的臉映入水紅顏的眼中。
“你是?”水紅顏道。
“哦,我是狂風,紀魯將軍狂風。”男子答道。男子,正是當時奉命攻打北土的紀魯將軍狂風。
“紀魯將軍啊,這麼說,這裡是……咳咳。”水紅顏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狂風見狀急忙過去將她扶起,並輕輕拍打著水紅顏的後背。
“姑娘先不要說話,姑娘當日到我軍營前時已經染上了風寒,經軍醫搶救算是保下了一條性命,可情況仍是不容姑娘隨時都有入土的危險,只是很奇怪的,一種特殊的藥效一直在維持著姑娘的生命。”狂風道,“現在姑娘的身體情況還很差,所以暫時還是不要說話為好。”
“奇怪的藥效,一生情花嗎?”水紅顏想到,“道巖啊道巖,死了你都不能放過我啊!”
盡管心裡這樣想,但水紅顏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罷了,活著就活著吧,打聽一下他的訊息再說吧。
“將軍,那位姑娘醒了嗎?”突然,另一個聲音從帳外響起,隨後,一個男子便火急火燎的掀開帳篷走了進來,他身上還有著水,看來雨還沒有停。
好奇怪的雨。
“軍醫,快點!”見到水紅顏真的醒了,男子向帳外大喊了一聲,然後快步走了過來,“姑娘,你好,我、我叫謝志,是這裡的副將軍,初次見面,請、請……哎呀,我一個粗人,不懂那麼多客套話,姑娘不要怪我啊。”
撓了撓頭,男子不好意思的看著水紅顏,男子也便是當年的謝志。
“嗯。”水紅顏只是點了點頭。
“來了來了,你們急什麼急。”隨著帳門的再次開啟,一個身著布衣看上去有點兒頹廢的人走了進來。
“是你!”見到來人,水紅顏卻是吃驚的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