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住口!”一揮手將喬守文掀了出去,天涯冰冷的對喬守文道,“我最討厭的,便是你們北土那些亂七八糟的情誼,什麼所謂的公平、正義、善良,說白了不過是軟弱,相比起以前那個一昧求和的傀儡皇帝,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這個說打就打的丞相。”
“不,不是的。”喬守文從地上爬起,看到出天涯那一下很用力,以至於喬守文到現在都一直是捂住胸口的,“如果夢想與追求都是你們眼中的笑話,那你們就盡管去笑好了,但是,在你們笑過,踐踏過之後,請允許我們給自己留出一片可以做夢的空間。”
喬守文扶著牆看著天涯:“我們會用生命證明,我們用著做夢的資格與實現夢想的能力!對你們來說,真情與追求或許應該被拋棄,永遠不複存在,這樣人才會變得強大,變得有用,變得有主宰的能力。可對我們而言,那些都是比生命與尊嚴都可貴的東西,所以,我能相信他,即使他一次次的失敗,但我從來沒有認為他無能過,我們相信,一個有夢的人不會永遠輸下去,他也證明瞭這一點,最後一役真的是他輸了嗎?不,我們不這樣認為,他贏了,盡管他把自己永遠的留在了了缺山,可他也真的打敗了你們中原的軍隊,打破了你們侵略北土的企圖。不管過程如何。”
“為了一個人可笑的夢與追求,便讓一個根本不會帶兵打仗的人做將軍,這樣的國家,就讓它在夢中幻滅,永遠都不要醒來好了,如果一個人連最基本的生存條件都沒有,他還有什麼夢可做。”天涯對喬守文道,“不要跟我扯你們以前的以前那個白痴皇帝的教條,我現在更想知道,怎麼做才能徹底的瓦解明王,然後一舉拿下大師。”
“做夢。”喬守文露出嘲諷的笑。
“你想死嗎?”一隻手已經掐在了喬守文的脖子上,似乎天涯特別鐘愛這種方式,或許與她小時候經常和野獸搏鬥的經歷有關?
嘴角的笑滿滿的變成了不屑,喬守文用自己的手把住天涯的伸過來的手,“你今天以女裝出現,無非是認為上次的威懾力已經足夠,而我們又被逼上了已經不得不和你合作的地步了吧。”
“我懶得和聰明人講話。”天涯冷笑道。
“可是,你算錯了一點。”喬守文直視天涯,沒有畏懼,沒有退縮,“一個連生命與尊嚴都不放在首要位置的人,你覺得你的威脅會有用嗎?你不是說做夢無用嗎?那我就奉勸你,做、夢、去、吧。”
“有沒有用我現在就可以試試。”握住喬守文脖子的手已經開始發力,天涯已經是處於暴怒的邊緣。
“你不會殺我。”盡管已經開始窒息,但喬守文仍是擠出這句話。
“何以見得?”天涯問,手上的力度卻並沒有放鬆。
“中原人與北土人不同,你們更顧全所謂的大局,而為了你們的大局,你根本不會殺我,因為我一死,你將無法命令北土的軍隊,北土的軍隊一旦失控,你們的大局也會徹底玩完。”喬守文道。
“那如果我不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呢?”天涯道。
“那也不會。”喬守文的嘴唇已經開始發紫。
“為什麼?”天涯問。
就這麼直直的望著天涯,喬守文卻是一字未語。
“你賭贏了,”一把將喬守文扔出,天涯坐了下來,“和聰明人說話是一件痛苦的事,我懶得和聰明人說話。”
“把那個將領的故事講給我聽,如果感動不了我的話,那麼……”天涯道。
“我說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喬守文打斷了天涯,“威脅無用。”
還未待天涯再次開口,喬守文卻是繼續說道,“不過作為他意志的傳承者,我倒很樂意講這個故事。”
城外,飛過一隻只追尋夢想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