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月殘似乎是不願開口或是不敢開口，回答簡潔明瞭。
“哦？不敢？這天下還有你月殘不敢做的事情嗎？”月山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這一句，卻令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又冷了幾分，“月家從屬，無論高低貴賤都應向當代的月家家主行禮，我怎麼能壞了規矩，我們月家可是一個講究傳統的大家，八百年前的約定都在履行，我有什麼破壞規矩的理由，我說的對嗎，月殘家主？”
說完，月山就要拜下去，氣氛就在這一刻僵到了頂點。
“月之幻術，幻世。”月殘哪裡肯受這一拜，直接用出了幻世，瞬間離開了原地，使得月山這一拜就拜在了空處。
“不要逼我，有很多事，真的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月殘立於月山身後道。
月山緩緩直起身子，說道：“我不是在逼你去改變什麼，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水兒。”
“十五妹，她怎麼了？”月殘的聲音依然冰冷，可不知為何總讓你感覺急切。
“水兒希望你放葉晨生一馬，並讓他遠離中原。”中年人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之所以找你，是因為你不僅是月家的家主，這種大事必須經過你的同意，還因為現在我們月家能讓葉晨生乖乖離開中原的，也就只有你了。”
月殘的聲音依舊冰冷：“作為月家的家族，我不能答應，可作為一個哥哥我應該答應水兒。”
“那麼，”中年人問道，“現在，你到底是月家的家主還是月水的哥哥？”
月殘沉默著，不語。
這真是個很奇怪的江湖，明明是一個人，因為所要扮演的角色不同，該做的事情也就完全不同。
月山閉上了眼睛：“我已經失去了琴兒，不想再連水兒也失去，她們都是最真最善良的人，我不希望這些人會是被江湖最早淘汰掉的人。”
月殘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送他去哪兒？”
月山道：“不用你送，告訴了他方向，他會自己走的，去哪個他一旦去了就很難回來的地方，北土。”
月殘問：“用什麼方法？”
月山道：“實力……再有，只要你給他指明瞭方向，他就會自己前進的，畢竟，他也是四相四無的後人啊。”
月殘就突然抬頭……
霧月山，恭寶大師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一絲笑容。
來了啊，山腳下，葉晨生與君麗麗並肩看著這霧。
浴火重生之後，是否還能再化繭成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