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術,整片場地,都已經陷進了月琴的幻術之中!
沒有人能夠阻止她繼續彈下去了,每個人都只能被動的去防禦,即使是月琴的父親,也已經沒有能力去打斷月琴了,眾人只期望月琴能夠盡快的停下來,他們知道,威力與付出是成正比的,這曲子的威力越大,對月琴的消耗就一定越大,可是,那月琴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那琴聲在眾人的耳中漸漸變得可怕,彷彿來自於地底深淵……
這一曲,竟是生生持續了三天。
手指破了,血肉撕裂,幾乎看得清白骨,雙目無神如同死灰,長發下垂,不再隨風而動。
月琴停下了,血已經順著她的手流滿了鳳鳴琴,鳳鳴因自己的主人而嗚嚥著,月琴用自己的手指,狠狠地在琴上刻下了鳥語二字。
她要告別過去,就要告別鳳鳴這個名字。
月琴扶起自己的父親,場上還有行動能力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她的父親以及時惜三人了。
“走吧,父親,我們回家。”她什麼也不看,就帶著父親要回家去。
可在走到時惜身邊時,她還是停了一下。
時惜也就在這時一把抓住了月琴的小腿,月琴並沒有回頭,可沒有再動。
時惜開口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疲憊,可依舊顯得溫柔:“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最後一件。”
月水沒有任何表示。
“答應我,不要對所有人都冰封自己。”時惜道。
月琴與時惜同時閉上了雙眼,可只有月琴一個人睜了開來。
“我答應你,在月家的弟弟妹妹面前,我會讓他們看到我還沒有冰封的一面。”說罷,就繼續向前走去,那隻手也被無情地甩開。
幾日後,月家除了月琴外的十七子全員出動,進行了一次清掃,抹去了一個叫魂靈塔的地方……月家的人是壞人,他們會不分青紅皂白的抹去一個小勢力,僅僅是為了自己的一個家人……
月琴的手再次停了下來,再次呆了許久。
“你走吧。”月琴道,“反正你留在這裡也做不了什麼了,葉晨生已經進去了。”
雲雅兒沒有做作,□□上了牆壁,最後留下來一句:“比起鳥語,其實還是鳳鳴好聽。”
“鳳鳴啊……”月琴抱著琴,就如同抱著自己的戀人。
很久很久以後,在這茫茫地群山中,有一顆長青的樹被人們叫做是琴惜,先輩們說,戀人們如果在這裡許願並且得到祝福,便可以相伴終老。
未來的人不懂,現在把這段傳說傳出去的人不知,過去與將來的聯系,很可能就在於這樣一個虛無縹緲後來就被改寫神化了的傳說……
雲雅兒之所以知道這一切,是因為葉晨生之前告訴了她,而葉晨生之所以知道這一切,是因為月邪的一滴血液,而現在,月邪與葉晨生就這樣碰面,互相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