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月家的管理者還不是月殘,是月家十八子的父親,當然,那也是他父親最後的一些時日了……那一日,或許天晴,或許有雨,在月家的深堂,那議重大之事的地方,總是點著燈的,月琴在深堂中撫著琴,為父親彈著一曲兒韻香,她完全投入在琴音之中,竟完全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待她一曲終了,才吃驚的張開了小口。
文雅,飄逸,眉宇間微露英氣,看到此人的第一眼,月琴就有一種被勾魂奪魄的感覺。那時的她還不懂,這是魂靈之法的作用。
“小姐不愧是大家之後,彈得一手好琴,連在下也被這琴音所打動,不敢有絲毫打擾,可惜相見太晚啊,不然,在下還真想讓小姐加入我們,實不相瞞,在下是一名魂靈師,以魂靈為術的人。”那人道,聲音和相貌一般文雅飄逸。
“時塔主不必客氣,說起來,我這小女比你笑上幾日,你就喚她妹妹也無妨。”月琴的父親聲音雄厚,也讓月琴從時惜地震撼中掙脫出來。
男子對月琴一笑:“月琴,妹妹真是取得一個好名字。”
那時的月琴,竟也會露出淺淺的羞澀,接下來時惜與她父親說的那些什麼合作之類的話,她竟沒有聽進去一句……
美好的生活來的像夢一般,兩個人開始一同出現在日月星辰之下,時惜一點點的教月琴魂靈之法,月琴也可能是一個天生的控魂天才,短短時間,就已將魂靈之法與琴音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音樂本來就是一種靈魂,一種可以引起靈魂共鳴的東西。
“時惜哥,你相信一見鐘情嗎?”月琴問。
時惜答:“我相信靈魂,有些時候,靈魂真的會在第一次見到某個人的時候突然悸動,所以,我相信一見鐘情。”
月琴道:“我們月家的人啊,特別是月家的女人,我們明明是最不相信這江湖這世事的人,可卻總是傻傻地,永遠逃不開一見鐘情的定局。”
“時惜哥,你愛我嗎?”月琴問。
“嗯。”他答。
“那你會娶我嗎?”月琴追問著。
時惜看著她,卻笑著搖頭……
“時惜哥,你愛我嗎?”“嗯。”“那你以後娶我好不好。”“……”
這種提問,好像經常發生,可是,月琴倔強的相信,這一幕,總有一天會改變,每一個月家的女人都當愛情當做信仰,總會在一開始忘記作為一個“壞人”註定悲慘的結局……
“琴兒,來,父親帶你去魂靈塔,這可是魂靈塔第一次請外人哦,打扮的漂亮一點。”大約是見到時惜的五個月後,月琴的父親突然道。
月琴一愣,想了想,自己好像有些時候沒見過時惜了,他在做什麼呢?
可她的父親突然說:“今天啊,是你時惜哥大喜的日子。”
“哦。”月琴淡淡的回答,然後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怕再慢一會兒,眼淚就會落下來被自己的父親看到。
“時惜哥,你終於是要娶妻了嗎?我會去的,而且會打扮的好好的去,今日是你的婚禮啊,我要讓你看到最美的我。”
月家的人,特別是女人,他們不相信江湖,不相信世事,作為懲罰,上天卻給了她們註定的一見鐘情,以及註定的無法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