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了那個大一點兒的男孩垂頭喪氣……
“你說,你練武的方法就是練字?好奇怪啊。”小姑娘坐在塘邊,想著,在這水塘裡,晚上應該會出現一輪好美的月吧。
“是的,世間萬物都是相通之處,字與武功也不例外,大家都知道,所謂武功,無非是內力的一種表現形式,而內力又是最容易變化的東西,可以適應各種形態與形狀。”男孩輕搖小扇,慢慢的道,“將字的大意融於武功中,就是我練武的方式,其實,不止我,我們月家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練功方式,只是很少被外人見到罷了。”
小姑娘哦了一聲,她第一次有了一種感覺,有些時候,說什麼並不重要,關於在於是和誰說……
“女兒,父親跟你事情好麼?”中年人道。
小姑娘看得出,父親彷彿有什麼事很難抉擇,便小心地問:“爹爹,怎麼了,有心事嗎?跟雅兒說就行了嗎?”
中年人的臉因繃緊泛起根根青筋,手指也狠狠刺著掌心,道:“女兒,今天在這裡玩的開心嗎?”
小姑娘點了點頭。
“那麼,你願意在這裡多留幾天嗎?”他彷彿突然下定了什麼決心,卻又突然弱化了下來,嘴唇顫動,“沒有爹爹的陪伴。”
小姑娘一下子怔住了,彷彿過了許久才道:“爹爹,你什麼意思?”
中年人顫抖著雙臂,想抬起來抱住她,卻又終究無力地放下。
“十五天,女兒,只有十五天而已,十五天後,爹爹就來接你,好嗎?”中年人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
小姑娘只是看著父親,嘴唇一張一含地吐著空氣,卻什麼也沒說。
直到父親從自己面前徹底的消失不見,這個小姑娘才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驚飛了幾只鳥兒……
“不想吃東西嗎?”月詩坐在椅子上,輕搖著小扇,看著已經不知道哭了多久的雲雅兒道,“已經跟你說過了,你父親把你許配給了四哥,並決定讓你在這裡住下去,當然,我們也會經常給你機會讓你回家。”
雲雅兒用一段抽泣回答了他,月詩嘆了口氣,無奈的想要離開。
“別走,我怕,我怕黑,怕晚上只有自己一個人……”雲雅兒卻突然叫住了他。
月詩回頭看了一眼正在擦著眼淚的雲雅兒,心一軟,便又坐了回來,並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雲雅兒的身上。
雲雅兒直接撲進了月詩的懷裡……
那一夜,雲雅兒終究是睡著了,在月詩的懷裡,月詩也就那樣抱了她一夜……
“女兒,走了,回家。”雲直興奮的舉起雲雅兒,十五天,度日如年,無數次想要接她回家,“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啊,桃花花整天跟我要人呢。”
卻見她對著來送她的月破與月詩揮了揮手:“等我。”
雲直身體一僵,彷彿心已經被掏走了一塊兒。
月破喊道:“我等你。”而月詩只是輕搖小扇……
原客棧處,雲雅兒為了忍住淚水,慢慢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