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媽媽走後,他們從舅舅那得知,他們的爸爸根本沒有死。
他們的爸爸是有家室的男人,然後隱瞞自己的情況騙了媽媽又把他們拋棄。
自從聽到舅舅這些話後,在她心裡,她們的爸爸就是不折不扣的渣男,渣爹!
她打心眼裡是排斥的。
所以聽到左南風和宴梓宸的對話後,她情緒很激動,才去了舅舅那裡尋求安慰。
就在兩個小時前,她和安森鬱在臥室裡聊天時候,她還對那個男人恨的壓根直癢癢。
可是,看了媽媽的日記後,她感覺自己恨的好無力。
她們再也麼恨也不及媽媽對他的恨不是嗎?
畢竟,那個人這些年都沒出現過。
爸爸這個詞也只不過就是個詞罷了。
連個稱呼都算不上的虛擬人物。
她們再恨都是虛無的恨。
不及,他帶給媽媽的傷害。
可是,媽媽根本不恨這個男人。媽媽不但不恨,還很愛他。
媽媽真的好傻!好傻!
一陣冷風略過,冷冽的寒風捲起地上枯黃的樹葉。一片片樹葉似乎在手拉著手,他們隨著風在弟弟墓碑周圍徘徊,轉著圈圈。
轉了許久後,一片枯黃的樹葉不偏不倚的落在安尹洛撫在墓碑前的手背上。
安尹洛用另一隻手拾起那片枯黃的樹葉。
“陽陽,是你嗎?你能聽到姐姐說話是嗎?
姐姐和你說,媽媽在日記上說,她不恨那個男人。她還說,我們是那個男人賜給媽媽最好的禮物。
她還說,她很愛那個男人。
陽陽,你告訴姐姐,姐姐要原諒他嗎?姐姐要接受他嗎?”
安尹洛話剛落,一行滾燙的淚順著白暫嫩滑的臉頰墜落而下,砸在手心裡那片枯黃的樹葉上。
說來也怪,只是一片枯黃的樹葉而已。它怎能聽懂她的話,也不會感受到她的感傷。
在眼淚砸落在樹葉上的下一瞬,那片樹葉從手心飛了起來。在空中左右飄蕩著,最後貼在她右側的臉頰上。
安尹洛沒有摘掉右側臉頰的樹葉,任由樹葉貼在臉頰上。
那種微妙的感覺,就如陽陽也頓在她面前。
那張笑臉如此深刻,他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她的指尖沒有半分暖意。冰涼的指尖緊緊貼在她右側臉頰上。
“老姐,是我。老姐,我是陽陽啊!老姐,你怎麼這麼瘦?老姐,陽陽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多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