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這就是我流落在外二十幾年的女兒。
站在床那邊的安森鬱,自從安尹洛和宴梓宸進門的那一瞬,他的眸子始終落在她身上。
她長的和詩詩一樣漂亮。看到她,就如看到詩詩站在眼前。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安森鬱便溼了眼眶。
昨天中午,他剛吃完午餐,在辦公室休息區打算休息一下。突然接到大兒子的電話,說北意身體不是很好,讓他來這邊。
雖然大兒子說的委婉,但安森鬱不傻。
對於這個小兒子,一直都不是很省心。當然,小兒子鬧出什麼事一般時候都是他這個哥哥處理。他很少管。大兒子也很少讓他知道。
這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北意身體出現了問題,那就不可能是小問題。
所以他連衣服都沒拿,只拿著一些證件飛奔去了機場。
來到這邊後,他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兒子,心裡五味雜陳。剛剛,小兒子還進行了一次搶救,他也差一點犯心臟病。
再聽到大兒子簡單的把安尹洛的事情和他敘述一遍後,他的整顆心臟是麻痺的。
突然有一種悲喜交加,如萬斤巨石壓在心頭的重負感襲滿了五臟六腑。
宴梓宸進門便看到床那邊的安森鬱。他儘管想第一時間和他打招呼,怎奈,安森鬱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他便默不作聲的站在安尹洛身後。
看著坐在椅子上那抹瘦弱的身子不停抖動著肩膀,他的心也跟著流血一般疼。
他自知不是一個愛心氾濫的人。
每當關係到安尹洛的事情時,他又忍不住去關注。他也不知道一向自控力很好的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情不自禁的因她的悲而悲,因她的喜而喜。
在沒遇見她之前,不要說失去自控能力,就是笑容一年裡也不常見。
現在的自己,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有血有肉,也有了靈魂。
他愛她,至於對她的愛有多深,他不知道用什麼言語可以形容。
他只知道,她就是他的空氣。如果沒有她,那自己也失去了活著的能力。
這種話,誰聽到都會罵他活的好沒骨氣,還是不是個男人。
哈!他根本不在乎,在她面前,他可以把所謂的孤傲,矜貴,自尊,尊嚴……那些都可拋在腦後。
在她面前,他只有一個稱呼。
她的男人!
宴梓宸深吸一口氣,以此緩解心裡的疼痛感。
這功夫,他不能上前安慰,只能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感受她的悲,她的淚。篳趣閣
“左北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那時候的你真的好臭屁。那副傲嬌的嘴臉現在想想我都想抽你。
我從來沒見過,來找我簽名說的這般霸氣的。
後來我要給你籤,你卻耍上了脾氣。還說今天這個名你不簽了。
終有一天我會心甘情願的給你籤。
是啊!我沒想到我們緣分這麼深。
後來我被壞人綁上了車。那些人搶走了我的手機,後來我真的絕望了。我真怕大春他們來晚了,我怕就這麼死去。我捨不得孩子們,捨不得奶奶,捨不得宴梓宸……
之前的我也有一個很幸福很幸福的家。
家裡有媽媽,有弟弟,還有我。
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過得不算太富裕,但我們每天過得都很幸福,很開心。
我以為我們幸福的日子會一直一直這樣延續下去。
我和弟弟從來沒奢望過我們能住上豪華的大房子,也不奢望坐上豪車。
我們只希望一家人能開心幸福的生活下去,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