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悲觀,候爺爺說,這三天是最關鍵的三天,只要三天之內他能清醒,傷口不再惡化,就能轉危為安。”
“其實,我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在t市,我找了很多家醫院的專家給北意會過診。
他們對北意的病情都無奈的搖頭。
來這裡,我也只是搏一搏運氣。
當我從山溝裡把他背上飛機時,他的呼吸就很微薄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洛洛遇險的。
我沒敢告訴他,我就怕他身上還有傷,會衝動。
他的脾氣我在瞭解不過。
當知道洛洛就是爸爸的女兒後,他就想去找洛洛和她相認。
是我,我說要找一個恰當的時機,把洛洛的存在告訴爸爸。
爸爸現在他心臟不好。爸爸和安阿姨的事情,我從爸爸和媽媽爭吵中瞭解那麼一二。
我只能說,爸爸和媽媽從始至終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們沒有愛情可言。
媽媽當年得知爸爸出軌後,她用生病的爺爺威脅爸爸。
爺爺和外公是老友,兩家早有約定,讓兩個人孩子長大後成婚。
在那個封建的年代裡,有誰敢違背父母呢!
更何況我的媽媽很強勢。在外面經營集團就不擇手段。
對於爸爸出軌這件事媽媽也一樣。
當年,爸爸為了和媽媽離婚,寧願淨身出戶。”
左南風說於此,哽咽了片刻。
“也包括我。他也要拋棄只有五歲的我。
後來,爺爺身體不好,怕受到刺激。還有關係到安阿姨在這邊的生命安危。爸爸不得不顧慮這些。
我知道,爸爸給安阿姨和他們姐弟倆帶來很大的傷害。
即便,爸爸現在想和洛洛相認,洛洛也未必能原諒爸爸。
所以,這一直都是我的顧慮。
當洛洛這一次遇險,我想了很多。
即便是在怨再恨,我們身體裡流著同樣的血液。
這時候不相認,等到物是人非時再相認一切都晚了。
我希望北意能快一點醒過來。
如果,他就這樣走了,他心裡該有多遺憾。
他不止和我提過一次要和洛洛相認,是我,是我考慮的太多,太多。
你不知道,當他看到dna結果時,有多興奮。
我們即便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北意還是很開心,恨不得馬上找到洛洛喊她一聲姐姐。
只是,這個小小的願望,只能成為願望了。”
左南風話語間一度哽咽,他不敢再轉身去看床上躺著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