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梓宸清醒時,他已經坐在車子裡。
他抬起眼皮,第一眼看到是許明輝。
他腦子裡最後的意識停留在安尹洛已經墜崖的事件之中。
他捂著堵悶的胸口四處看了看。
許明輝剛結束通話電話,見宴梓宸醒了忙問“你感覺怎能樣,傷口是不是很痛?”
“我們這是要去哪?”宴梓宸沒有理會許明輝的話,他一把揪住許明輝的衣領,瞪著嗜血的眸子問他。
“梓宸你先冷靜一下,聽我說。”
“說什麼?說洛洛已經墜崖沒得救了是嗎?告訴我,我們這是要去哪?為什麼不救洛洛?是誰打暈的我,是誰?”
開車的楚魏默不作聲的瞥了一眼後車鏡,此時此刻,宴梓宸的心情,他們都能體會。
就是能體會,他們才不顧他的生死,馬不停蹄的去救安尹洛。
“梓宸,我們這就是去救洛洛。現在我們分了三路。
我們從老鄉那裡要到下崖底的路線。
我們現在就是往那裡趕。
大春他們幾個人在等待救援繩索。
他們要順著繩索攀下崖底。
另一邊直升飛機也快到事發地點。
我們已經行駛了一個多小時。
按老鄉給的路線,還有三個小時左右就能到崖底。
所以,你冷靜一點。相信我,洛洛不會有事的。”
宴梓宸咬咬牙,雙眸佈滿了血絲,一字一頓的說“是誰把我打暈的?”
許明輝提口氣“不打暈你,你是不是也跳下去了?”
這不用許明輝說出來。跳下去是必須的。
一個外人都能跳下去。何況是他!
宴梓宸想到被人打暈了,心裡堵的要死。
許明輝是最瞭解宴梓宸的人。
他想,如果墜入崖底的是芳芳,他也毫不猶豫的跟著跳下去。
但在別人看來,凡事要理智。
安尹洛對於他來說很重要,他在別人眼裡也很重要。
大春當下的想法是,他不知道崖底是什麼情況。
最基本的判斷就是岩石和欟樹叢。
安尹洛墜落他也很悲痛,惋惜。
不管他是站在保鏢的位置還是多年的朋友角度,大春的做法都是對的。
就算那時候,站在宴梓宸身邊的人是他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打暈宴梓宸。
“梓宸,這一片地形我在手機地圖上查了一下。洛洛墜崖的崖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