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梓宸一手熟練的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與其十指相扣。深邃的眸除了些許的擔憂,剩下的只有沉著冷靜。
如果一個人在閒暇時候能做到沉著冷靜很正常。
可是,當下生死攸關時刻,還能保持沉著冷靜,那隻能說明,他的這一表現是刻在骨子裡的。
“龍,龍哥,我馬上超,超,超過這輛貨車,那,那,那什麼,我,我,我就撞他孃的。”
二狗子一邊熟練的操控方向盤,一邊急迫的說。看得出來,他現在很氣憤,他這樣說著,雙鬢的青筋凸起,右眼還不時眨動著。
二狗子這個人冷大龍平時還是挺看好的。自從他回到東陵縣,他一直跟著他出生入死。
平時一有事,他肯定第一個往上衝。
可是經過剛剛一番較量。冷大龍才知道,他小看宴梓宸了。
他是誰?他這種人物,怎麼可能會開他們這種破車。
他的車撞擊性強,防爆防彈,肯定不像自己想的這麼簡單。
剛才那幾槍白打了,讓冷大龍心裡一陣懊惱。
正趕上這車流又多又急,二狗子在說話不利落一點,讓他心裡更加煩躁。
“二狗子,你特麼的給老子把嘴閉上。好好開你的車。”
二狗子平時也是這樣和冷大龍說話的。冷大龍很少罵過他。
可這會功夫,冷大龍罵了他兩次。他猛的吞嚥口水,很想說,龍哥,你別急,宴梓宸這個龜孫他跑不了。我們一定能弄死他,替嬋娟姐報仇。
可瞥了一眼後車鏡。他發現冷大龍此時這張臉猶如地獄冒出來的使者,黑的嚇人。他硬生生把話嚥了回去。
二狗子咬咬牙,幽怨的眸倪著身旁疾馳而過的車子,再看看前面這輛車速不是很快的貨車,他一邊打轉向,一邊狂按喇叭。
你個龜孫,能不能快點開,開的跟個烏龜似的,慢死了。
二狗子在冷大龍這邊受到了辱罵,他只能把氣撒在別人身上。
冷大龍迎面的車子還有幾米的距離往這邊行駛,他就要轉動方向盤,去佔用左邊的道路。
儘管看到左邊道路有一輛轎車疾馳而來,還伴著長長的喇叭聲。
他還是要與貨車並排而行,猛踩油門去超車。
貨車司機起初沒在意他們這輛車。畢竟,他是正常行駛,也是正常車速。別人要超車是別人的事。
可是,當看到二狗子轎車與自己並排而行,對面道路也駛來小轎車那一瞬,他脫口咒罵道“艹,想死嗎?這是趕去投胎嗎?”
貨車司機邊罵邊轉動方向盤,讓自己的車子在往右邊靠。一時間,貨車,二狗子轎車,還有相向而來的轎車,三輛車子擠在雙向道上,車身與車身緊緊貼著,因為車速太快,摩擦出幾道火花,場面可謂是觸目驚心。
二狗子不信邪一般的終於超過了貨車,貨車因為躲閃二狗子的車向路旁的護欄撞了過去。
儘管貨車司機拼了命的狂踩剎車,車頭還是將護欄裝碎,半個車身懸掛在路旁的懸崖邊。
被擠撞的那輛小轎車也因為又驚又嚇偏離了軌道,他沒有選擇往路邊撞,而是選擇往右打方向盤。
很顯然,他撞上迎面而來的一輛小轎車。
起初轎車意識到前面的車輛在做很危險的超車動作時,他已經提高了防備意識。
他車速不算太快,儘管這樣,還是被迎面而來的車輛撞在了一起。
兩輛車子猛的相撞,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因為他們車子相撞,一時間,兩邊的道路呈現了癱瘓狀態。
不管是往南去的,還是往北去的車子,不得不降下速度,車子都發出滴滴滴的刺耳的喇叭聲。
二狗子以為他超了貨車就能跟上那輛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