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梓宸半個身子依靠在床頭,一手端著手機,一手挽到腦袋後面。
一張妖孽的俊顏緊緊倪著螢幕裡巴掌大清瘦的小臉。
他思索了幾秒,在腦海裡找到適當的詞彙。
“今天,我們路過一戶人家時候,家裡只有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和她的外婆。
小女孩的外婆生了重病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看樣子像是命不久矣。
我們去的時候,她和外婆在爭吵。
她外婆說,要讓她和她爸爸回大城市裡。
小女孩哭著說,我沒有爸爸。他不是我爸爸。他在我沒出生時候就拋棄了我們。在媽媽生病時候,他也沒回來。
我不會和他走的。”
安尹洛聽的入神,見宴梓宸走神忙問“後來呢?”
“沒有後來了。後來我們打聽了一下銀髮醫聖的訊息後,便走了。”
安尹洛有點失望的倪著男人。
“聽起來,小女孩真的很可憐。感覺她現在應該需要有人幫她一把。
宴梓宸,你明天再去你說的這裡,你問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唄。”
“我問過了。她外婆說,等她去世了,她爸爸會帶走小女孩。畢竟,那是小女孩的爸爸,是值得託付的人。”
宴梓宸話落,特意端倪安尹洛的眼神變化。
安尹洛想到小女孩和自己之前的境遇比較相似。
如果,在媽媽和弟弟沒走之前,爸爸會出現。自己會不會和他相認呢?
她不知道!
這些年來,爸爸這個詞彙太彆嘴。她喊不出來。
“如果爸爸是小女孩最值得託付的人,那當年就不會拋棄她們娘倆。我要是小女孩,我才不會認他呢。”
這句話說到了重點。這就是宴梓宸說這番話的意義所在。
看來,她無法釋懷當年爸爸對她們的拋棄。
宴梓宸輕聲嘆息著。這事放誰身上誰都不可能釋懷吧。
畢竟,那些該他負起的責任他沒有承擔。這些年對她們不聞不問。
宴梓宸再回神,螢幕裡的小人已經睡著。隔著螢幕還能聽見她淺淺的鼾聲。
他瞥了一眼時間,馬上三點了。
宴梓宸就那個姿勢,端著手機,溫柔的眸緊緊的倪著螢幕裡的一張睡顏,嘴角噙著一抹幸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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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冬哲接到宴梓宸電話後,叮囑助理告訴白小仙的部門上司,不能給白小仙派累活,重活。
白小仙的頂頭上司是白小仙的師哥姚東浩。
是他將白小仙破格錄取做的實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