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梓宸轉眸瞥了他一眼,給她一個放心吧的眼神。
宴梓宸繞過那塊比較乾淨的地面,來到樓梯前。
藉著手電的光,他看到樓梯上有血。
他想,一定是魏祥雲哪裡受傷了。
他是對著魏祥雲胸口開的槍,但具體能不能打中他還真沒看到。
宴梓宸順著樓梯來到大春他們幾個人身後,將他們一個一個鬆綁,把他們拽上來。
幾個人應該中了迷藥之類的東西。
宴梓宸給他們把了脈,感覺他們呼吸都很平穩,就是在無意識的狀態下。
他給他們解了繩索後,他順著血漬一路追蹤到二樓最裡面的一個鐵門前。
宴梓宸頓住腳,這個門應該是通往閣樓的。
他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佈置,更不知道,魏祥雲會不會也在裡面設下什麼機關。
經過大春他們被抓住這件事來看,他絕對不能小看了這個魏祥雲。
宴梓宸站在門口輕輕呼了一口氣。
這個魏祥雲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
當年,他想抓的人是魏正業,他只想知道在父親去世之前他究竟和父親說了什麼。
無論他說什麼,父親的死和他是脫不了關係的。況且他私自挪用了集團一大筆資金。
他只想讓他父親付出應有的代價。
沒料到,魏正業這個人喪心病狂,棄自己妻兒的性命於不顧,最後造成了慘劇的發生。
他魏祥雲可以怨他宴梓宸,也可以恨他宴梓宸。
只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這種怨恨寄予到安尹洛身上。
他猜對了。
在他生命裡,安尹洛已經成為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殺了安尹洛比要了他的性命還痛苦。
因為他的一次又一次加害,讓他對自己失去了信心。甚至動了放開安尹洛的念頭。
魏祥雲,今天我們兩個,只能從這裡走出去一個。
宴梓宸一腳踢開那扇鐵門。
霎時間,空曠的教堂裡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宴梓宸順著血腳印,踩著木質的樓梯。儘管他腳步在輕盈,皮鞋踩在木質樓梯上,還是會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聲音很淡,在漆黑的樓道里聽起來特別的詭異。
宴梓宸手裡的手電筒不時上下晃動著。
這二十幾節的樓梯,每一節宴梓宸都格外的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