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允玉電話撥了過去,那邊接聽“喂,你好,是開鎖公司對吧?
是這樣的,你馬上來……”
就在她和開鎖公司人員通話時,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隨後一個冰冷的聲音隨著門被開啟傳出來“允玉。”
“不好意思,門鑰匙我找到了。”韓允玉結束通話電話,踱到門前。
“阿雲。”韓允玉一把抱住邋遢的男人,趴在他懷裡低聲抽噎。
拓跋溶尺面容憔悴,略帶疲憊,摟住韓允玉的腰肢。
“對不起,對不起……”
韓允玉一陣冷靜之後,警惕的看向四周,隨後將拓跋溶尺拉進別墅。
進門後,韓允玉把他拉到沙發上,將他推坐在沙發上。她轉身將落地窗的窗簾拉好。
“阿雲,走的時候我怎麼和你說的?借了快半年了,怎麼又撿起來了?”
拓跋溶尺腦袋搭在沙發靠背上,空洞的雙眸盯著天花板,冷冷的一笑。
“整容後遺症讓我夜不能寐,那種鑽心的疼,像無數個蟲子在撕咬我的五臟六腑。
我真的忍受不了了。”
韓允玉落座在他身旁,纖細的手指撥動他眉間的碎髮。
“我知道,我都知道。就算再痛也不能再粘那東西。
你比誰都清楚,那東西有多危害身體。
我用了半年幫你借了它。
你只離開我兩個月,短短兩個月怎麼就撿起來了。
再疼,也要忍一忍呀。
阿雲,我現在很快就能研製出治療整容後遺症的藥。
相信我,我一定會救你的。我不會讓你再痛苦下去的。
阿雲。”
韓允玉看著拓跋溶尺這副模樣,她也很痛苦。
這個男孩子,幾年前,她和導師來到s市開醫學研討會。她在去酒店的路邊和他相遇。
那時候,他面目全非,像極了一個小神獸蹲在路邊。
她從他身邊走過,他不敢抬起頭看她,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
她出於好心,從錢包裡拿出幾張大票遞給他。
他沒有敢接,也不敢正眼去看她,害怕的將臉埋進雙膝裡。
韓允玉蹲下身柔聲說“抬起臉,讓我看看。”
他不敢抬起臉。因為自己這張臉已經面目全非。他怕嚇到她。
韓允玉一再的讓他抬起臉,他的臉死死往膝裡躲。
韓允玉是學醫的。從小在父親的耳目薰染下,對醫學產生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