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不知道該怎樣和拓跋溶尺交談。
比較融洽是氣氛,因他而凝滯。
拓跋溶尺推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繼而笑道“怎麼了安小姐,怎麼不說話?”
安尹洛從不安中醒神,她慌忙抿口紅酒。
抬起酒杯,發現酒杯不知不覺已經空了。
拓跋溶尺眯著精銳的雙眸,拿起酒瓶“安小姐,我給你倒吧。”
“我不勝酒力,已經喝好了。”安尹洛收杯。
拓跋溶尺的酒瓶已經來到安尹洛酒杯前。
安尹洛往回收,他的瓶頸已經倒出酒液。
一股腦的酒倒在安尹洛的衣袖上。
安尹洛抽了一口氣,沒動聲色。
宴梓宸鬆開她的腰,揮手從口袋裡掏出白藍相間的格子手帕,將她拉進懷裡,有條不紊的擦著。
“對不起,對不起,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拓跋溶尺滿臉愧疚,放下酒瓶,想抽紙巾給她擦一擦。
卻被宴梓宸搶先一步。
“我帶你去洗洗。”宴梓宸低醇的聲音響起,他起身凌厲的眸子瞥了一眼拓跋溶尺,拉著安尹洛直奔衛生間。
目送二人離開後,拓跋溶尺身子靠在沙發上,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嘴角噙著一抹深深的笑意。
宴梓宸拉著安尹洛來到衛生間。
這裡是洛風華新開的酒吧。酒吧的裝潢典雅且豪華。
衛生間也很寬敞。
宴梓宸將她拉進男衛生間外的洗手檯前,不動生氣的給她洗了洗手,隨後用之前的手帕將她衣袖擦了擦。
儘管他擦的再仔細,怎奈她穿的是白衣服,鮮紅的酒液零零灑灑的沾滿了衣袖。
“沒關係的。別擦了,擦也擦不掉。”
安尹洛抽回衣袖說。
宴梓宸將手裡的手帕隨手丟進角落的垃圾箱。
一手伸進褲子口袋麻利的將煙盒掏出來。
“怎麼了?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這句話像是在問他自己。
他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就因為他的心尖和別的男人攀談幾句,心裡就很不爽。
更加不爽的不是因為他們聊天。是拓跋溶尺忽略了他。在他面前,敢正視安尹洛侃侃而談。
似乎,他再他們之間是多餘的。
宴梓宸抽出一顆煙叼在唇角,拿出昂貴的防風火機點燃。
“去門口等我。”他怕她嗆到。
安尹洛點頭,三步一回頭的來到門外。
怕他擔心,她沒敢走遠。她就站在門外。雙扇古黃色的門敞開著。
他靠在琉璃臺邊吸菸,她就站在門外靠著牆壁等著他。
他在生什麼氣,真是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