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面孔下,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扒開這張面具,無窮無盡的痛鋪天蓋地的襲來。
宴梓宸退後幾步,攬住安尹洛的肩膀。
安尹洛抬眸看著男人。
韓錦說她們分開27年。
27年,半生已過。兩個人若真心相愛,卻不能相守。再回首,這些曾經失去的時光,該怎樣彌補。還能找的回嗎?
安尹洛想著,這一刻,心突然被什麼一戳。
“錦姐,你是醫生,他這是患上了什麼病?”
許久後,韓錦不哭了,宴梓宸開口問她。
韓錦擦擦眼角的淚,伸手解開男人釦子。當看到身上一塊,一塊的腐爛跡象後,她心裡有了結論。
“他這是中毒了。一種罕見的毒。”
“還有救嗎?”安尹洛怯生生的問。
韓錦看著傷口的顏色,腐爛程度。她面無表情的說“機率很渺茫。”
安尹洛鼻子一酸。
27年從未相見的戀人,再見面就要面對生離死別。
這種滋味想想都心痛。
她和宴梓宸幾天不見,就想到心痛。如果,27年不相見,她想,自己會亥上相思病,鬱鬱而終。
安尹洛拉住男人的大手,身子依靠在男人胸口。
宴梓宸沉沉的嘆口氣。
“錦姐,你放心,我這就聯絡國內外最好的專家。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心臟,頭顱都能換,我相信也會有人能醫治他的病。”
話落,宴梓宸拍拍安尹洛肩膀“我去打個電話。”
安尹洛從男人懷裡閃出身,衝他點點頭。
韓錦一顆釦子一顆釦子給男人扣好。
“我是學醫的,著病即是華佗在世也難救!”
韓錦悲傷的神情讓人心疼。
她這話有像是在對安尹洛說,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錦姐,你要振作點。我相信,只要我們用心去尋找名醫,世界這麼大,奇蹟總會出現的。”
韓錦吸了吸鼻子“洛洛,我想和他單獨待一會兒。”
安尹洛重重點點頭“我去陪孩子們。”
宴梓宸把手機通訊錄裡的所有人都打了電話。不管是朋友還是客戶。只要是通訊錄裡的,他一個不落。
韓錦的事,就是他的事。
他是韓錦看著長大的。她教了他很多,一直以醫生身份陪在他身邊。20幾年來,他早已經把她當成了媽媽看待。
宴梓宸掛了電話,坐在院子裡的長椅上,等待他們的訊息。
此時,天已經黑透。
身旁木杆上掛著一盞昏暗的燈,隨著海風,左右的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