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尹洛被男人吻住的指尖不斷有淚往下滑。他的淚,也是她的痛。
安尹洛拼命的想睜開眼,想抱著他,告訴他,她自小就是打不死的小強,她是強風裡的勁草。永遠不信命運,不舒服的一個女孩子。
安尹洛哽咽著,被男人吻著的指尖輕輕撥動。
宴梓宸,別哭了,行嗎?
你這樣,我真的很難過。
“宴總,把鞋穿上吧。”大春站在宴梓宸身後。
大春垂眸看著宴梓宸不顧形象,跪在安尹洛床前哭的很狼狽,也讓人心疼。
這樣的宴總他從沒見過。
他自愛乾淨,還有潔癖。
眼下身上的白襯衫沾滿了血漬。襯衫一半掖在西褲裡,一半露在外邊。
一雙腳,只穿著黑色的襪子,沒有穿鞋。
這般狼狽的畫面甚至讓人心疼。
許明輝站在門口,機警的眸深沉,無光。
“梓宸,王院說,安尹洛過了麻藥勁就能醒。你先把鞋穿上。
還有,你剛吐完血,需要休息。
這邊你若不放心,我來看守。你去病房休息。
你想讓安尹洛醒了看到你這狼狽不堪的模樣嗎?”
“我沒事, 你們回去吧,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宴梓宸吸了一下鼻子,順勢把眼淚擦乾。
他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 深沉。
許明輝輕嘆一聲。
“大春,回去給他拿套衣服來。”
大春把宴梓宸皮鞋放在他跟前,瞄了一眼安尹洛,滿心的愧疚。
“梓宸, 這一次只是意外。這不怪你。”
許明輝擔心王院說的話。他怕宴梓宸解不開心結, 那這個病根就烙下了。
宴梓宸輕聲嘆息“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當初,就不該管孔蘭花他父女倆。
現在,他們也沒保護好,還害了她。”宴梓宸冷笑幾聲。
都說自己強大, 都說世人都怕她。
那又如何。自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好, 再強大有個屁用。
宴梓宸突然想到什麼。
“那個女人死了嗎?”
“救活了。”
“去調查一下,今天這件事是巧合還是早有預謀。”
“我已經調查過了。尹夢妍找安尹洛確實有事。
還有,她和馮東沒有交集, 更沒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