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徹慢條斯理整理著領口,聲音很淡。
shirey慌了,“為什麼,江總我做錯了什麼……”
“你讓我太太不高興了。”
shirey被猛地甩開,這會兒還扶著牆,身體發抖。
見江徹連個眼神都沒給就從身邊走開,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江徹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故意喊的那聲江總……
她回頭望向江徹冷漠的背影,身體抖得愈發厲害。
江徹很快便回了家,屋子裡開著燈,一片安靜。
周尤哭了很久,蜷縮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她發絲淩亂,小臉滿是淚痕。
江徹走近,坐在沙發邊上,緩緩俯身,愛憐地親了親她,又想抱她回房。
周尤被驚醒,瑟縮著睜開眼,見是江徹,眼淚唰唰唰地又往下流。
江徹原本是個脾氣不太好的人,面對周尤時,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等她懷孕了作起來,他這一天天也飽受精神折磨,時不時想要爆發,可最後還是被磨沒了脾氣。
他輕輕啄著周尤顏色偏淡的唇,然後又吻她的臉蛋、眼睛,親暱地小聲哄著,“寶寶不哭了,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說不回家,我是說的氣話。”
周尤本來是抿著唇哭,江徹這麼一說,她忍不住大哭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將人攬入懷中,還和她告狀,“剛剛你是不是聽到有人叫我江總了?你們嘉柏有個女生想勾引我,我把她辭退了。你們嘉柏的招人到底有沒有標準,我看我應該好好去查查嘉柏的人事了,什麼人都往裡招。”
周尤頓了頓,淚眼婆娑地看他。
然後又埋進他懷裡,聲音帶著哭腔,很細,“江…江徹,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其實…其實每次吵完架,我就覺得自己特別地無理取鬧……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很難看,江徹,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不會的,我只愛你,永遠都只愛你。”江徹環抱住她,溫聲安慰,“你懷寶寶太辛苦了,等生完這個,我們再也不生了好不好。”
周尤點了點頭,又很快搖頭,“一個寶寶太孤單了,我們要生兩個,說好的。”
“好,生兩個,你說生多少就生多少。”
兩人抵著鼻尖安靜地對視了一會兒,周尤終於被安撫,任由江徹抱著回房。
新産品上市過後公司沒那麼忙,江徹騰出很多時間來陪周尤。
周尤懷孕辛苦又敏感多思,中間還有兩次定期孕檢檢查出來的情況不容樂觀,她擔心得睡不著。
之前那些無理取鬧,其實是患上了産前抑鬱的表現。
好在江徹沒有任其惡化,拿出了平生最大的耐心來陪伴呵護。
月份慢慢大了,周尤的情緒也一天一天好轉起來。
外面有陽光的時候,兩人坐在陽臺的小花園上曬太陽,討論名字。
肚子裡的寶寶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江徹圖省事,取了兩個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江思舟,如果是女孩就叫江思周。
周尤乍一聽,“有什麼區別?”
江徹一筆一劃在她掌心寫下來,她十分嫌棄,“你是不是對我們寶寶有什麼意見,麻省理工畢業就取了這麼普通的兩個名字,一點內涵都沒有。”
沒過多久,江徹爺爺就來了通電話,興沖沖告訴兩人,他給寶寶取了名字。
江徹爺爺十多歲就進了部隊保家衛國,退休了住在大院裡也學其他老爺爺舞文弄墨,但實際上肚子裡墨水不多,給男孩取的名字叫江保國,給女孩取的名字叫江愛華。
周尤沉默片刻,扯了扯江徹衣擺,小心翼翼道:“我覺得江思舟和江思周都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