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尤關掉吹風,卷著線。江徹就在這時忽然轉身,摟住她腰,往自己懷裡攬了攬。
周尤臉紅了下,“你幹什麼呢。”
江徹玩味地笑了笑,又在她唇邊落下個吻,“我眼巴巴開車跑去盧原,你就讓我幹睡了幾天酒店,晚上都不陪我,你說我現在要幹什麼。”
周尤眼睛有些濕亮,睫毛輕顫。
江徹湊到她耳邊,曖昧地說:“當然是討債。”
很快,吻便密密麻麻落下,他打橫抱起周尤,往房間走。
久旱逢甘霖,江徹比平日更要兇猛,周尤被折騰地冒眼淚花兒了他也只輕啄掉那些可憐巴巴的眼淚,不肯放過她。
也不知深夜幾點,雲消雨歇。
周尤趴在江徹懷裡,雙手環住他腰,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睡得很乖,額角還有汗珠,臉上還帶著紅暈。
江徹忍不住親了親,又將人摟得更緊了點。
他最喜歡的就是,周尤事後這副全身心依賴他的樣子。在周尤還不屬於他的時候,他就幻想過很多遍。
兩人已經很久沒有相擁入眠,一覺睡到大天亮了。
在盧原的時候,周尤每天都會回去和周琪睡在一起,江徹呆在那破酒店裡,睡著冷冰冰的床板,一睡就是好幾天,當然,大多時候他都睡不著,幹脆拿出電腦忙工作,心裡則暗暗給周尤記上一筆。
這會兒軟玉溫香在懷,他的債算是討齊大半。
周尤快要醒來的時候做了個不大不小的噩夢,夢見江徹又因為她被潑了盆狗血,醒來睜眼,看到江徹正好端端抱著自己,她的心髒還因夢境跳動得很快很快。
江徹闔著眼,還沒醒。
周尤抬頭,往上親了親他的唇,又縮回他的懷裡。忽然,她聽到江徹胸腔微振,“一大早偷親我,想幹什麼?”
她錯愕仰頭,就見江徹懶懶散散半睜著眼,聲音也是懶洋洋的,有點調侃意味。
她有點害臊,下意識去摸耳朵。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但她事後醒來面對江徹,還是會忍不住地害羞,江徹就特別喜歡看她害羞的樣子,動不動就調戲。
一大早在床上鬧個不停,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周尤又被按著,討了回債。
江徹還不要臉地告訴她,她欠的是高利貸,昨晚加上今早,都只能算是利息,她如果沒有按時還款,利息會越背越多,永遠也還不清了。
周尤一把推開他,脖頸間還染著粉暈,“你不要鬧了!我有正事要跟你講。”
江徹又湊過去,鼻尖對著她的鼻尖,點了點,心不在焉地“嗯”一聲,“你說。”
“真的是正事。”
“你說就是了。”
周尤稍稍偏頭,拉開一點和江徹的距離,又輕聲說道:“我想從江星離職。”
江徹上揚的唇角稍稍一僵,“你說什麼。”
周尤拍了拍江徹胸膛,示意他不要壓著自己,然後又稍稍轉身,主動抱住江徹,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
江徹本來已經烏雲密佈的臉上,忽然又多雲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