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江與晟看到陸笙手機上的介面，猛地瞪大眼睛。
這個介面……
這該不會是，直播吧？
陸笙在用另一臺手機直播，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直播的？
該不會從他剛醒來的時候就……
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他從最開始到剛才和陸笙說的所有話，全都被直播間的網友們聽到了？？？
江與晟一臉不可置信，手機螢幕上映出他放大數倍震驚錯愕的表情。
他的眼睛瞥見，直播間裡的彈幕此刻刷得飛快——
[我擦我擦！！江與晟承認了！這些事情真的都是他做的！]
[造謠抹黑汙衊彭教授就算了，沒想到還有性騷擾卻強姦拍裸照威脅自己的學生，江與晟你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對得起你嘴裡的老師兩個字嗎？！]
[他媽的怎麼會有這麼噁心又該死的人？！陰險惡毒無恥的程度簡直顛覆我三觀，這種人就應該直接物理閹割再五馬分屍扔到糞池裡！]
[我的天，姜萌萌真的好可憐……我還記得她以前在網上真的被罵得好慘的，當時好多人都讓她去死，說她賤不要臉，說她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是江與晟，網友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這個禽獸，毀掉了一個女孩子本該美好的人生和前途，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歪個樓，陸笙真的好聰明，兩件事的事實都讓江與晟親口承認了，這是我見過錘得最死的實錘了。]
[可是，雖然是把話都套出來了，但陸笙可是真把人給綁了啊。她這樣做真的沒問題嗎？不會出事吧？]
[江與晟去死！江與晟去死！江與晟去死！]
[閹了江與晟！閹了江與晟！閹了江與晟！]
……
到後面幾乎是滿屏的髒話，把江與晟罵得是狗血淋頭。
江與晟活了大半輩子哪裡被人這麼罵過，看見那些彈幕頓覺眼前一黑，心臟一陣抽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他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顫巍巍看向直播間右上角顯示的線上觀看人數——
324……
…萬。
不是324，是324萬！！
這怎麼可能？？
陸笙一個高中生就算開了直播，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力，怎麼可能會一下子引來這麼多人觀看！
江與晟滿眼不可置信，嘴唇哆嗦著看向陸笙。也不知是震驚還是氣的，甚至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
“不好意思江教授，”陸笙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開口，“我剛才確實沒有在錄音，只是在直播。”
“而且，從我坐在你對面，從你醒來和我說話的那一刻，直播就開始了。”
“你剛才說讓我把嘴閉緊，今天的事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但是剛才直播間裡親耳聽到你說那些話的，好像已經不止三百多萬人了。”
“未來還會有更多的人知道，你這位在社會上名譽聲望俱佳的京大教授，都在背地裡做了什麼陰險惡毒不配為人的事情。”
“還有，在你醒來之前，我已經把你手機上抹黑汙衊彭教授以及匿名發帖的證據都公開了。姜萌萌那邊，她今晚就會去警局報案。”
“所以，”
說完這些，陸笙抬頭看向江與晟，用近乎平靜的語氣給他宣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