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似乎有些疑惑地轉頭看向厲慕沉，柔聲問道：“…怎麼了厲總，那個女孩子是你朋友？”
“抱歉顧小姐，”厲慕沉直接站起身來，聲音不帶絲毫情感，“我們今天就聊到這裡吧。”
“今天我還有事，失陪了。”
厲慕沉沒有一絲猶豫，直接中止了交談準備離開，他的心裡此刻只有那個不遠處的少女。
然而他對面的顧思妤卻像是很詫異，緊跟著就站起身來，彷彿下意識伸手拉人：“等一下厲總，你就這麼走了？那我們的合作……”
顧思妤伸出手想要拉住厲慕沉，厲慕沉卻反應很快，直接皺眉往後一避。
顧思妤的手連他的袖口都沒碰得著，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
大概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或者說是從來沒有被男人這麼對待過，顧思妤的表情有那麼一瞬的僵硬。
“……”
厲慕沉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
“顧小姐，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請不要動手動腳。”
“顧總有事來不了，換人來接洽可以提前通知，而不是等我人到了才告知我。”
“合作應該是建立在雙方誠意的基礎上，我相信我已經表示出誠意了，但顧總的誠意我並沒有感受到。”
“既然這樣，合作的事就日後再談吧。”
厲慕沉的語氣很冷淡，甚至都不想再多說什麼。
而顧思妤似乎也沒想到這合作就這麼說黃就黃了，想要開口解釋，厲慕沉卻並沒有聽她說話的打算。
他抬眼看向陸笙，正準備朝她走過去，卻整個人神色一怔，連同邁向少女的腳步也一併停住了。
因為他看到，一個陌生男人在這時突然從咖啡廳後側出現，極為自然地來到了少女身邊。
身材挺拔，雙腿像模特一般修長。暗金長髮與淺綠色眼睛，側臉幾乎是無可挑剔的俊美。
左手拿著一杯打包好的咖啡，右手將一個透明包裝、扎著漂亮蝴蝶結的小禮盒遞到少女面前。
舉手投足紳士優雅，目光專注地看著少女，臉上掛著溫柔淺笑：“笙笙，這是給你的。”
“點單的時候看到櫃檯裡這款安神香薰，有很好聞的咖啡香氣，造型也像你一樣可愛。”
“我看你似乎最近沒睡好的樣子，希望你今晚能做個好夢。”
塵述自顧自說著，卻注意到少女完全沒看他手上遞過來的東西，而是一直看著另一邊。
於是視線也跟著轉過去，目光落到幾米之外高大的男人身上，似乎也是有些疑惑。
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彷彿是不經意地問道：“…怎麼了笙笙，你認識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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