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喝了口茶,似乎在等什麼。
季未央繼續說:“寧家被封為公爵你也知道了吧?”
她儘量迂迴,壓著心裡莫名其妙的心虛:“昨天你被季家女皇帶走,女皇多少是把你放在嚴厲的,要不要我倆?”
沈燁笑了一聲。
他說好。
雖然季未央沒有和他說明白,不過聰明如沈燁,已經知道了她想說什麼。
季未央第一次分手分的這麼痛快。
不過想想季家女皇的容貌,小少年看不上自己也是應該的。
季未央為自己稍縱即逝的愛情默默悲傷了三秒,便全心全意投注於事業了。
一個要偽裝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很難,比如現在。
聯誼會的敬酒宴上,季未央看著女主小心翼翼又拙劣至極的給男主下藥,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荼毒了。
想到自己的主線任務,只能裝瞎幫她一把。
季未央換了女主那杯酒,換了一味藥。
沈燁剛從演講會回來,看到這一幕,低聲道:“若是能夠以這種方式騙到的人,都不叫騙到。”
凜朗何等聰明,把自己弄醉之後敖薇帶著他走,會發生什麼他真的一點都猜不到嗎?
就是猜到了,才會故意如此。
季未央撐著下巴坐在桌子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酒,目光左移右移就是不看他:“你來刺激我的?”
是個人都知道她之前多迷戀凜朗。
“我在幫你。”沈燁指了指男女主離開的方向:“不跟上去?”
季未央不知為什麼忽然笑了一聲:“不必了,追得上的人都不用我追。”
有人來朝他們倆敬酒,一個沈家公子,一個公爵之女,都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沈燁脾氣好,來者不拒,對待女士更紳士極了,不過敬季未央酒的都被他不著痕跡的擋掉了。
最後就是他有些踉蹌地被季未央扶著走。
“你說我倆這樣子被你們家人看到了,我會不會被滅口?”
沈燁酒喝多了,大概是有幾分不清醒,但是走路還是四平八穩的,“不僅打算撇清關係,還打算什麼?”
季未央不答反問:“一直跟著你的人呢?”
沈燁似乎也在找自己的人:“大概在門外。”
兩個人還沒走出大門,便聽到右邊的內間發出尖叫聲,隨即是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