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堪比舊社會沒有任何指導思想的俄國農奴起義的難度。
啃了兩口麵包,季未央打了個哈欠。
她現在的身體已經五歲了。
每七天就要去固定的地方獻血。
原主有那個移動血包予取予求的貢獻精神,季未央沒得。
她也不打算跑路。
有句話說得好,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她不去博上一博,別說造反了,就是活下來都困難。
她打聽好了,這一次會來幾個羽族的客人,她需要傍上一條大腿,先離開這個人人覬覦她鮮血的狗地方再說。
非常時期非常政策,季未央忽然不覺得抱大腿這種事丟人了。
獻血地點是血族的後廳。
季未央跟著侍者走到了廳內。
忽地感覺到一道視線,季未央看過去。
那是一個小男孩,紅寶石色的眼宣告著他的身份。
血族,還是血統不低的血族。
“昂,宿主,是你老公嗎?”
“不是。”
季未央不太喜歡對方看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種莫名的探索,不為感情,只為掌控。
但這個時候想走是不可能的。
對方即便是一個普通血族,地位也遠超自己這個人類,遑論她在對方的衣襬上看到了黃金鐮的圖騰。
她在其他血族貴族身上也看到過,但這個男孩的更加精緻,也來得更加壓抑。
“零律大人,您是想要她的血嗎?”
不過一眼,小男孩身邊的人十分懂眼色的開口詢問。
男孩紅寶石般的眼微微半合,整個後廳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季未央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狗牙,你過來!”
季未央:“……”
老孃活到這麼大,第一次被叫這麼離譜的名字。
原主的親孃可真是親孃!
心裡吐槽,腳步卻沒停,她乖乖到了對方三米遠的位子。
這個角度,她看清了男孩的樣子。
一雙隱藏著無限瑰麗的暗紅色雙眸,面板白皙到幾近透明,有些微卷的黑髮清爽柔軟,若不是沒有任何血色的唇微微啟合間,尖銳的獠牙若隱若現的話,這小男孩的臉可以說是鬼斧神工,無懈可擊。
但是……就算季未央是條顏狗,她也要命啊,誰知道這狗玩意從小就不學好!
季未央怎麼看不出來對方眼底的嗜血之味,如果她身上有毛,現在一定根根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