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找不到酒一類的東西刺激。
是的,宗薇知道自己喝完酒就會換了一個人似的,但那個人所作所為不會對自己有壞就是了。
這一點是她在一個酒局上發現的,彼時她第一次被灌醉,看著那男人伸出的手,徹底沒了意識,清醒之後就聽到那男人進警局的路上發生撞擊事件死了。
本來這兩件事毫無關聯她也不會懷疑什麼,但醒來之後身上多了一個小本子,告訴了她日後的規劃,她按照上面的提點做下去,一直到今天,從沒出過什麼錯。
所以宗薇遇到實在不能解決的事情下意識想要喝醉。
當然打從心底,她還是更想自己解決,但她一個只會唱歌作曲的女生,沒權沒勢,多數時候只有無能為力的份。
門口傳來腳步聲,不太像是男人的聲音,細長的尖戳在地上,噔噔噔的,來的更像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人。
門被踹開。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宗薇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美的面容。
這女人大概是她見過最美的女人。
一頭金色的波浪卷,一雙綠色的貓瞳,上身是漆黑色的襯衫,下身修身長褲,肌膚瑩白如雪,通體優雅貴態。還帶著說不出的凌然與煞氣。
“你就是宮越理康帶回來羞辱我的女人?”尤娜上上下下打量了宗薇一通,心裡將宗薇和自己方方面面比對了一個遍,最後長舒一口氣:“不過如此!”
宗薇坐在床上,不是態度冷淡不想搭理她,實在是虛弱的開不了口。
尤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袖子裡有一枚極尖銳的東西。
她的瞳孔有那麼一瞬間的渙散,但很快恢復正常。
“去死吧。”
針管打入宗薇身體裡,宗薇悶哼一聲。
門再度被踢開:“科爾小姐,還請您離開,家主要來了。”
語氣看似不客氣,但實際卻是在給這個女人通風報信,怪不得她敢明目張膽的闖進來給自己來上一針。
宗薇捂著越發冰涼的脖子,覺得諷刺。
恕她出身平民,不太懂這些貴族之間的把戲。
這便是宮越理康所謂的喜歡?
囚禁了,然後喜歡他的女人進來對自己肆意侮辱傷害,下一場是不是他衝冠一怒為紅顏,為了自己不惜得罪這女人的家族然後讓自己感動?
不知道尤娜給自己注射了什麼,宗薇的眼前出現重影。
她徹底睡了過去。
季未央是被身體的警報弄醒的。
被下了慢性毒藥。
這毒藥還是她研製的。
對外號稱無解,因為季未央不研究有解藥的毒藥。
這東西最妙的是就算把人弄死了,也只能查探到是身體虛弱慢慢病死,無法查到致命源。
關鍵是很多材料是季家獨有的,這女人是怎麼搞到的?
季未央睜開眼睛,身上軟的很,沒有任何力氣。
在宮越家族的地盤上,孤立無援,她還被下了藥,如何逃出生天?
真是出了一個難題啊。
季未央頭一次對自己失去記憶時候的表現有了不滿。
作為一個只會對別人不滿,自己永遠秉持著老子天下第一的自負狂人,季未央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會成為自己的打擊。
最多就是讓她的生活更有挑戰性了。
宮越理康一進門,看到她側躺在床上,目光清冷的看著自己。
他的心口忽然跳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