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修剝開糖紙,咬了一口奶糖。
有點疼。
——江二狗子,記著這張臉,後面再見,一定要在看見姑奶奶第一眼,把姑奶奶我給滅了。
他曾被江家那些好兄弟送入過一個幾乎無人可以完整走出來的貧民區。
那裡面的人,都是窮兇極惡之輩。
饒是他用盡手段,也在那裡面的第三天奄奄一息。
那個女人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把他拎起來,擦乾淨,目光帶著戲謔和冰涼:“嘖嘖嘖,混成這樣,還真叫我好找。”
她牽著自己出去。
江離修閉著眼睛,在虛擬螢幕上描繪著記憶中女子的面容。
每一年,他都要畫幾百幅。
誰他都可以忘記,這個女人的容貌一天比一天更加深刻。
是季未央?
他並不認為。
雖然沒有和季未央真正見過幾次面,但他從各種資料中瞭解到那個女人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學習瘋子,每天不是在鍛鍊,就是在鍛鍊的路上。
救下他的女人渾身都透著慵懶,還經常支使自己一個小孩子幹事情。
但……
江離修關掉螢幕。
無論是不是,他都要確認一下。
一個月後……
季未央一腳踹開撲來的二級魔蟲,捂住口鼻,看著面前的怪物,抬槍。
江離修對這場比武的結果並不感興趣,在看到季未央的面容和她的神態動作之後,他就徹底沒了興趣和耐心,手中的扳機一動,他已經要對準了少女的眉心。
“央姐!”
季未央身後一個高高壯壯的男人跛著腳一瘸一拐的過來。
季未央掃他一眼。
“我的這隻手和這隻腳好像沒知覺了!”
季未央聞言,單膝跪在地上,脫下對方鞋襪。
“你中了毒,先去那邊,我在這裡給你放哨。”
季未央脫下自己的襪子:“將就一下,你的襪子不能用了,被咬破了。”
“可是央姐,那個狗日的江離修還不知道在哪裡陰著咱們呢,咱們這次可是損傷慘重啊!”
季未央讓他去坐下。
“生死比武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我們不好過,他也未必就舒服。”
說著,季未央處理好自己的鞋襪,掃視周圍。
“央姐,咱們這次輸了怎麼辦啊?”
季未央沉默片刻:“我自請撤銷隊長職位。”
是她疏忽了。
讓江離修的人滲透到了自己內部。
“央姐,我為什麼感覺你這麼淡定?咱們都快團滅了!”
季未央似笑非笑:“我說了,我們不好過,他絕對不會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