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聲，有些莫名的沉重。
左融頓在原地。
“怎麼不回頭？”
左融轉過身，表情淡淡：“專門找過來？”
曲郢一身筆挺的西裝，站在她身後，手上捏著根菸，一張臉上說不上是生氣還是久別重逢的喜悅，總之左融看不透。
“不算專門。”曲郢彈了彈菸灰：“聊聊吧，那邊。”
他指了指赫連集團旁邊的咖啡館：“曲家在這邊也有產業。”
這家咖啡館居然是曲家的產業？
左融之前調查了很久，也沒調查出個所以然來，原來是曲家的。
果不其然，曲家對赫連家的暗手還是存在的。
左融垂了垂眸子。
“走吧。”
兩人到了咖啡館，左融要了一杯白咖啡，整個人有些神遊天外。
“怎麼說？”曲郢問她：“就算是算上同學關係，你和我都在帝都這麼多年，也不至於一個訊息都不給吧？”
左融沒有理他。
“你在故意躲著我？”想通這一點，曲郢感覺心口悶得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自從他猜出左融的身份之後就一直縈繞著他，現在是愈演愈烈。
“左融，我就想問問你，到底在躲著我什麼？”曲郢一口氣喝完了端過來的咖啡，那種苦澀蔓延到嗓子眼，讓他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左融攪了攪咖啡，沉默片刻。
“曲郢。”左融看著他，“不是我躲著你，而是你看我的目光，讓我感覺是在透過我看誰。”
曲郢一怔。
“我與你素未謀面，你第一次就幫著我搬東西，張望說，你從來沒有這樣幫過誰，如此在意任何一個人。”
左融的食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無來由的好，比無來由的壞還要讓人害怕，不是嗎？”
見曲郢似乎陷入了思考：“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還想透過我，對那個你心裡的人補償什麼，但是，都沒必要。”
“我不是你心裡想的那個人，我也不喜歡做任何人的替身。”左融說的簡潔：“你是曲家少主，我是赫連家家主，曲郢，你沒有必要為了我而做出任何違揹你心意的決定。因為我們註定是敵人。”
曲郢手中的杯子驟然碎裂。
左融愣了一下。
曲郢看著她的目光好像藏了一隻擇人而噬的獅子。
“你為什麼什麼都可以不記得？”
左融抿起唇。
“我不記得我認識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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