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央繁複的被折騰了好幾天,才悟過來,這廝怕是不想納妾,但是她想不通。
這樣一個名正言順的好機會找美人,怎的不要?
真是浪費。
不過礙著任務需要她也沒駁了溫行的面子,點頭將人挨個收拾了,後院清淨了,季未央不爽了。
小美人看不到,這屁大點地方她早八輩子轉完了,如今這個身份不好去逛青樓,難道讓她和溫老夫人喝茶談佛理?
溫母現在看到她一眼都感覺自己少活好幾年,季未央也不是個自討沒趣的人,婆媳倆不過維著表面上的和諧,季未央不是想過讓溫母給溫行塞女人。
但是她查探了一下溫母的臉色,得出來一個結論,溫母比她還要忌諱溫行發怒。
得了,府上兩個女主子,一個比一個怕溫行,這叫怎麼一回兒事兒?
季未央煮好茶,嘆了口氣。
江威這個時候也搬入了丞相府,看著季未央這成天長吁短嘆的,道:“長姐,你就是缺個孩子,帶孩子就不會想那麼多事兒了。”
季未央一個爆慄砸他腦袋上,將人扣得嗷嗷叫喚,收了手,眯著眼問道:“你何時回去?”
江威乃是江家的嫡子,來這裡不過是想看著她不被欺負,如今她在這裡算得上吃好喝好,自然不用讓江威再待下去。
江威遲疑片刻,“再等幾日。”
季未央掃他一圈,喝了口茶,不說話了。
季未央一空閒下來,就開始琢磨自己還算不錯的副業——廚藝。
說來可笑,在賭坊混了十多年,她除了那一手老千之術以及阿諛奉承的本事兒,也就這廚藝頂好。
不然也哄不得賭場那個千王破例收她為弟子。
生前的經歷走馬燈一樣晃過腦海裡,季未央揉好面,開始做菜。
她做的精細,不過是給兩個人吃的,便沒做多少,三菜一湯,最後弄了杯果汁。
江威端著飯碗,看著面前漂亮的跟畫一樣的菜餚,半天沒下筷子,指著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花問道:“這是什麼?”
季未央懶洋洋的抬眼過去,“哦,水蘿蔔雕的,試試味道。”
江威是個大老粗,不知道怎麼說,抱著飯碗道:“太好看了,捨不得吃。”
季未央笑了一聲,揉揉便宜弟弟腦袋:“讓你吃就吃,捨不得什麼?”
溫行這一日特意告了假回來,遠遠地便聞到這一股香味,看過去就是這樣的場景。
心裡莫名一堵。
江威看到了人,連忙起身喊人,季未央聽了,再不爽也得起身笑意盈盈的讓人多上一份碗筷。
溫行用了幾筷子,轉身問道:“今日這掌勺大廚是誰?倒是有些心思,賞。”
旁邊的侍女面面相覷,季未央抬手道:“妾身做的。”
她不會什麼夫妻相處之道,如今接了任務,便覺得將溫行哄開心了,糊弄著也就過去了。
奈何溫大人性子古怪,就是這麼不容易被哄開心,男人喜歡的東西就那麼幾個,錢,權,美人,前兩者季未央自問給不了溫行什麼了,後者溫行又不要。
簡而言之,真特麼難搞。
溫母那邊知道了這件事兒,坐在佛堂裡思考了一個下午,第二天就啟程回老家了,大概是眼不見心不煩的意思。
溫行送走了母親,和季未央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季未央依舊是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時不時蹭上來關心他。
江威走後,這種情況更甚。
溫行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不過夫妻倆過的也算是帝都模範夫妻了,季未央一無所出,溫行房裡仍舊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