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道:“跟我來。”
季未央看了看四周,挑眉跟了過去。
酒樓的二樓雅間,季未央摸著白玉製的酒杯,感慨:“觸感溫膩滑涼,質地剔透水亮,再看看這成色,怕是年份不淺了,你這酒樓有點東西。”
雖然上來的酒不如雪花釀得她心意,但是衝著這個用酒的器具,她還是很喜歡這裡的。
溫行抬眸:“郡主,咱們把話直說了吧。”
季未央喝了口酒,揮揮手:“你說。”
這話說得,她又不是什麼斤斤計較的人。
“溫某與郡主的婚事,確實利益關係大於情感。”
季未央捏著酒杯喊了句停:“咱倆有感情?”
不就是她貪美色,對方貪權勢嗎?
溫行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若溫某說溫某想圖郡主的情意呢?”
季未央哈了一聲,問系統:“他說什麼來著?”
系統興奮了:“他這是看上你了啊,宿主!”
季未央抹了一把臉,覺得需要及時止損。
“那你所圖無望了,溫大人,還請換個物件,仰慕你的姑娘那麼多,不差我這個貪戀美色的。”
溫行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俯身靠近她,與季未央靠的極近:“郡主,可知道若是溫某與您解除關係,蘇王府將待如何?”
“你威脅我?”季未央不躲反靠,將額頭抵在溫行額頭上,呼吸間,她的氣息打在對方臉上,帶著一股清甜的香味。
跟她這個人給人的明豔嫵媚不同,季未央的氣息是清爽微甜的,像是新鮮的瓜果,甜而不膩。
溫行喉頭滾動,身體快於大腦反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季未央得寸進尺,直接將人壓在了椅子上。
“溫大人,你還是身體比較誠實。”季未央拍拍他的肩膀,輕笑一聲,重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溫行耳根紅透了,捏著杯子,一動不動,像是犯錯了的小學生在聽老師教誨一樣。
上一個世界被紀語白拿捏得死死的季未央看著溫行這小模樣,心裡樂開了花。
這樣多好,又軟又美又好欺負,要是不談感情,簡直就是她心目中的理想情人!
“南國國君要來了。”耳根的紅意很快被溫行壓下去,抿唇道:“若是你和我顯得感情失和,可能郡主在榮國所謀求的事情會有變化。”
季未央皺起眉頭。
溫行能看出她的目的她並不意外,不過溫行願與配合她,多少讓季未央有點感動。
“溫大人是個聰明人。”季未央托腮:“大丈夫不成國業,何以為家,大人一定懂得,對不對?”
系統呵呵了,不要把“我只想睡你不想負責”這種話說的這麼清新脫俗好嗎?!
溫行垂下眸子,斂住眸中翻滾的情緒,聲音倒是sp八穩:“自然。”
季未央舒了一口氣,孺子可教也!
很快四國祭就到來了,季未央自然是得到了請柬,只是要穿什麼去宴會上,成了一個問題。
江威在旁邊啃著豬蹄:“長姐,我聽說那個蘇王八要帶上他的小心肝一快參加,你趕緊把咱們壓箱底的東西都穿出來!讓蘇王八知道不選你是他的損失!”
季未央看他一眼,十分不贊同的嘆了口氣:“長姐不是教過你嗎?做人不能這麼錙銖必較,要大度。”
江威啃完豬蹄,將油晃晃的爪子往季未央身上一抹,再去抹她額頭“長姐,你又中邪了?”
季未央看著裙邊油晃晃的爪子印,眼底露出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