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許久都未說話,場間陷入了沉默。
白小白也不再多言,倒了一杯茶自飲自斟起來。
其實雖然雲默沒有回答,但她感受到對方上氣息的變化,就已經知道這件事,基本上就成了。
而此刻的城中,原本被用來儲存戰備物資的地下空間,已經變成了牢籠,關著儒道遵宮數千名修士。
昨天的時候,儒道遵宮三長老攻城的訊息傳到這裡來,這些俘虜便興奮起來,蠢蠢動,但雖然強敵在外,這裡的警戒依然沒有鬆懈。
等到這數千修士正要準備越獄的時候,三長老敗退的訊息便傳了過來,一場大規模的越獄行動,還未開始,便胎死腹中罪。
眼下,這些人全都心灰意冷起來。
若是劍道宗和儒道遵宮真正的全面開戰,那他們,將會是第一批因戰而死的人。
在修真界,宗門和宗門之間,從來就沒有仁慈這兩個字的存在。
洛川將最後一口稀粥喝完,又幹淨碗上的米粒,然後才依依不捨的將那隻多了個缺口的碗放在門外,對著收碗的那修士說道:“能不能再多給一點,我已經快餓得不行了。”
但回應他的,卻是狠狠的一鞭子,那修士狠狠說道:“養你們這些雜種,還不如養豬,糧食都是戰備物資,能給你們吃就不錯了,你還想大魚大不成?讓你們吃飽了好有力氣殺我們?你以為我們真是蠢貨?”
那修士又是重重的一鞭子抽過來,卻被洛川躲開了,惱羞成怒之下,手中的碗頓時砸了過來,啪的一聲,碗碎了,洛川的腦袋上冒出了鮮紅的血。
“你要幹什麼?!”
“快住手!”
“的!”
無數的喝罵聲響起,牢獄裡一陣喧嘩,那些看守俘虜的劍道宗修士,紛紛抽出鞭子打過去。
那修士環視一週,惡狠狠說道:“那三長老攻城的時候,你們這些家夥是準備越獄殺人的,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不殺你們,是因為我們劍道宗宗主仁慈,這才留著你們一條命!若是換做我,早就將你們的腦袋擰下來了!還能留下你們浪費糧食?!”
他放下鞭子,惡狠狠的罵了幾句,這才帶著人離開。
轉過的時候,邊走邊嘟囔著,“你們當初攻打我劍道宗的時候,可想到會有今?可惜我那倒黴催的弟弟,死在了那場戰事裡,沒機會看到這一幕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但就在拐角處時,頓時有幾個黑影閃了進來,油燈驟然滅了,整個地下室陷入了一片黑暗,接著就聽一陣陣的悶哼聲響起。
儒道遵宮的修士,全都畏懼的縮回到了牆邊。
等油燈再次亮起來的時候,有蒙面的人過來,解開了牢籠上的封印,又丟過來一瓶瓶的丹藥,“吃了這些,你們上的制自然會解開!”
洛川瞪大眼睛,“你,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
那些人卻沒有回答,又去開啟了其它的牢籠。
這樣的場景,在新城中的許多地方發生著。
洛川一咬牙,撿起了地上的丹藥一口吞下,被封印的氣驟然開啟,靈力再次湧入他的體。
他興奮的大喝起來:“快快快,快走!”
數以百計的人,沖出了牢房,同一時刻,數以千計的儒道遵宮俘虜,殺出了重圍。
混亂,在新城中陡然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