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我能做的就這樣了。”
聶千柔一腳踏出,雙手做了個向上托起的手勢。
數百柄飛劍,從四面八方飛掠而至。
這些劍,之前引導天雷出城之後,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隱匿在了這三長老周圍,伺機而動。
到了現在這個關鍵時刻,數百劍交織成陣,陣成樊籠。
所有聖劍門弟子,看到這一幕,心中滿是欣喜、激動、興奮等諸般緒,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凡山河死後,聶千柔接任聖劍門門主之職,不斷的推翻眾人對她的看法,甚至不斷顛覆著修行界的常識,到了此時此刻,施展出來的樊籠之術,絲毫不遜色於當年的凡山河,直到此時此刻,這些人才真正的在她上看到了宗門複興的希望。
但她畢竟只有築基期的境界,哪裡來的靈力支撐如此威能的樊籠大陣?
眾人疑惑看去,就見聶千柔前掛著一個呼呼的靈獸,腦袋埋在聶千柔的雙峰之間,支支吾吾問道:“好了,好了嗎?我快被你吸幹了!”
樊籠大陣已成,聶千柔長長的鬆了口氣,轉過頭,看向一旁的雲默。
後者臉上依然沒有半點表,如同山嶽一般拔,如同大地一樣沉穩,給人一種無比強大可靠的感覺。
他就這樣看著前方,看向三長老,眼中沒有絲毫的緒波動。
從最開始的時候,那名儒道遵宮的三長老,便展露出無比強大的手段,成颶風,招洪水,引天雷,撒豆成兵,凝聚鐵巨人,隨便哪一個攻擊手段傳出去,都足以讓整個式微界為之震撼。
他要攻城,城中之人艱難的防守,數千人付出了鮮血和生命的代價。
不管是聶千柔還是雪,亦或者是那些長老客卿,以及各個大小宗門的強者,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只是想著要守住這座新城。
然而雲默並沒有這麼想。
他想的,比所有人都要更進一步。
他想要留下他,想要殺了他。
這無疑是一個瘋狂的想法。
但他依然想這麼做,並且也在這樣做。
三長老要攻城,他便讓他攻,三長老在佈局,他也在佈局。
麒散人以靈虛境的神魂自爆,其威能堪比仙獸的靈閃。
接著是五名靈虛境大能合力施展的五行封印術。
然後是雪的冰封之境。
再加上聶千柔的樊籠大陣。
環環相扣。
別說你三長老是半步仙人之境,就算真是上界仙人下凡,也沒有逃脫的可能。
“我現在是逃不了。”三長老突然對著城頭大聲喊道,張狂的大笑起來,“但你又能奈我何?!就憑一個靈虛境修者的神魂自爆?九尾妖狐靈閃我都不懼,豈會被這區區自爆所傷?”
他毫無徵兆的拿起那隻平底的鐵鍋,向著那黑色的漩渦罩去,將它壓在地上,隨後一股坐了上去。
比之前用草鞋抽打麒散人的那招更加粗暴,更加不講道理。
接下來的一幕,讓包括雲默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寒。
“嘭”的一聲悶響。
像是放了個響。
平底鍋微微顫了顫,如同一個毫不講理的粗野農夫一般的三長老,有些不舒服的扭了扭股。
天地間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