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說道,“既然如此,再做一鍋便是,想必你的那箱子裡還有足夠的食材。”
三長老想了想,說道,“此話有理,不過。”他抬起頭,看向城頭的雲默,說道,“既然我已經對動手了,你就不再能做我的客人,也就沒必要給你燉湯了。”
雲默指了指他旁的聶千柔和雪千千,說道,“這兩位呢?一人是雪花聖地之主,一位是聖劍門門主,都有高深的修為,論起份也絲毫不遜於我,更何況還長的傾國傾城,坐下來喝湯論道之後再暢快淋漓的打一場,豈不快哉?”
人們越發摸不著頭腦。
三長老卻搖了搖頭,“這兩人,以及這城中所有的人,都不配喝我的湯。”
他頓了頓,問道,“兩位姑娘已經緩過氣了吧?”
雲默嘴角肌不自然的扯了扯,眾人這才明白雲默的用意。
雪千千和聶千柔雖然擋下了三長老的攻擊,但消耗很大,甚至有些力有不逮,雲默看出了這一點,所以用言語拖延時間。
雲默問道,“既然你已經看出了我的用意,為何還願意和我說這麼多話?”
這個如同鄉下農夫一樣的男子聳了聳肩,並沒有說話。
其實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已經是很明確的答案了。
他無所謂。
或者簡單一點來講,他根本就沒有將雪千千和聶千柔放在眼裡,所以不管她們有沒有緩過這口氣,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
這樣的態度,便是極其強大的自信。
聶千柔雙眼微眯了起來,數百柄鐵劍飛回,靜靜懸浮在她後。
雪千千眉眼間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極致的寒意,彌散在她體周圍。
三長老沒有理會兩名女子,也沒有在意城牆上那成千上萬名修士的反應,他只是拿了根筷子,在前微城外面的空地上寫寫畫畫。
每一次勾勒,新城前方的冰川之上都會出現一條金色的亮光,一閃而逝,若將這些金色光芒的線條組合起來,便是一道道玄奧的符文。
比起普通的符文,這些符文更加註重塑形,而不是符文代表的含義,更像是一幅四五歲稚童的拙劣塗鴉。
在微城前,從左往右,三長老右手拿著筷子畫符,左手挫折腳丫子裡的泥土,這副“尊容”,實在是沒有半點高手風範。
然而他之前的行動,讓城中和他遙遙對峙的數萬人,沒有絲毫小覷之心。
甚至看著他這吊兒郎當模樣時,許多人都會生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城頭上,上萬的修士,打氣起了十二分精神,嚴陣以待。
三長老放下了筷子,伸手將剛畫的符抹平,然後抬起頭,看著前的那座雄城,輕聲說道,“我殺你們,與你們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