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一次雲默將蠱門主一劍斬毀之後,無數的能工巧匠在很短的時間內,又建起了一座更加宏偉的堂,也正是在這座新落成之,蠱門大軍在這裡誓師,並且以數百名叛徒的鮮血祭旗。
也正是在這新之上,白小白如同女王一般,檢閱著她的大軍,看著他們奔赴戰場。
時至今,那個毀壞主的罪魁禍首再次到來,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是被五花大綁帶來的。
他不再是那個讓人畏懼的劍道宗之主,而是一名俘虜。
廣場之上,無數的蠱門修者聞訊趕來,看著被綁的如同粽子一般的雲默,指指點點,或是憤怒,或是譏諷,或是畏懼,心極為複雜。
前些年發生的戰事中,雲默以無比強悍的姿態,成為式微界年輕代第一人,若不算上那些不出世的老妖怪,他已經是公認的式微界第一強者。
蠱門沒有參與那幾場驚世之戰,所以蠱門修者對雲默的認知還停留在道聽途說上,可是就在前不久,白小白以紫月為餌,將雲默引到九幽山,雲默的強悍展現出來,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讓蠱門修者對雲默的強大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
白小白站在主場,有萬蟲相助,自然有了幾分優勢,若是在雲默全盛時期,恐怕只能有和上任門主有一戰之力。
無數的人,從四面八方彙聚而來,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在四周。
一名老婦人擠開人群,面色猙獰,她朝雲默吐了口濃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就是這小子,一劍毀了主,將我女兒活生生壓死在下面,我那可憐的女兒啊!”老婦人哭嚎起來,奔過來在雲默上又打又抓。
魏滄海微微皺了皺眉,玉溪卻是冷哼一聲,用一道氣勁將老婦人推開,老婦人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有名彪形女子將那老婦人扶了起來,對玉溪喝罵道,“你儒道尊宮的人,竟敢還來我蠱門撒野?”
玉溪沒有說話,倒不是懼怕這生的五大三粗的婦人,而是這種小角色,根本就不值得他出手甚至是出口。
他一個儒道遵宮圓桌長老會的長老,和這樣一個蠱門的低階修者較真,不管結果如何,都會成為整個修行界的笑談。
就好像聰明人永遠不會和豬摔跤,因為不管是輸是贏,都只會弄的一臭泥,而這正是豬想要的結果。
這些人群中,至少有三名靈虛境大能,這些蠱門的掌權者沒有阻攔,或許就是抱著這種齷蹉心思。
能夠在儒道遵宮圓桌長老會上有一席之地的,個個都是人精,蠱門的這點伎倆,他們自然是看得出來的。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也不能和蠱門翻臉,只能忍著。
見到這些在儒道遵宮之中高高在上的長老們不吱聲,那名婦人更起勁了,左手插在水桶般的腰上,右手指著六名蠱門長老,挨著訓斥了起來。
過得片刻,又有一名婦人站了出來,朝著那些儒道遵宮長老訓斥,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進來,話語也越來越難以入耳。
一名尖嘴猴腮的婦人叉著腰尖聲尖氣的說道:“上次讓你們跑了,這次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還敢來我蠱門?!一群手下敗將,還敢在蠱門撒野?!還是說你們震服於我蠱門的威名,想要來投奔來了?哈哈哈哈,正好白門主還缺幾個人蠱!”
已經到暴怒邊緣的崆峒散人猛地轉,一掌拍向那尖嘴猴腮的婦人,他掌法的威能,哪怕是雲默應對起來也要小心謹慎,這尖嘴猴腮的婦人只有開光中期的境界,若是捱了這一掌,絕無活下去的可能。
然而就在手掌剛要碰到那婦人的頭顱時,卻再也難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