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默屈指一彈。
那一滴玄冥真水,穿過數百丈距離,瞬間來到西征客上。
一道極致的寒意,將西征客籠罩其間,西征客體表面,出現一層至寒冰霜,然後,這層冰霜,以眼可見的速度高速生長變厚,只過了六七個呼吸的時間,就變成了一座冰山。
恐怕不管是誰,被這麼大一座冰山封凍,都會生出絕望之心。
但下一刻,一陣咔嚓聲響起,那道冰山中心處,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骨瘦如柴的西征客,緩緩從那道裂口中走出。
就在他走出冰山的同一時刻,有熊熊天火落下。
腳下的青草野花瞬間變成齏粉,石板開始燃燒,甚至是旁邊的寒冰也開始燃燒起來。
九天玄火,不燒盡所覆之物,便永遠不會熄滅。
然而能讓寒冰燃燒的九天玄火,落在西征客上,卻如同雨滴落在荷葉上,悄然滑落。
雲默微眯起來,瞳孔變成了針芒狀,“術法傷不了你,我便來試試我的劍!”
他猛地向前躍出,奔行途中,黑巨劍迎風膨脹數倍,變成一把比成年人還高的巨劍。
這一次,他沒有刺,也沒有撩,也沒有切,而是拍。
世俗市井之中,地痞流氓打架,常常使用板磚,最擅長的便是拍,不管對手有多強大,在他後腦勺拍一板磚,差不多也就能放倒了。
而此刻的雲默這一招,從本質上說,和市井之中的地痞流氓所用招數並無二致。
黑巨毫無花哨的拍在西征客後腦勺上。
西征客腳步驟停。
他不得不停。
因為他那雙白蓮花般的雙腳,被黑巨拍在了地下。
他緩緩轉過頭,看著握著巨大黑巨的雲默,問道:“何苦?”
雲默嘴角向上翹起,說道:“你果然很重!”
在無數微型劍光毀掉西征客腳下蓮花之時,他就說過西征客很重,現在又說一次,雖然是同樣的話,但代表的意義不一樣。
第一次說的時候是感嘆,第二次說的時候,是明悟。
他想通了一個事實。
這麼瘦弱的軀,卻有如山嶽一般的重量,體強度之恐怖,已經完全超過了尋常修者的想象範圍,而同樣的,獲得了恐怖體強度的同時,他的行動也變得分外遲緩。
別說是踏入半仙之境的雲默,就算是尋常修者,西征客也別想輕易傷害到。
西征客現在至強,也至弱。
至強,是因為別人傷不到他,至弱,是因為別人打他時,他還不了手。
雲默揮舞著大劍,又在他腦袋上猛地拍了一下,其實這種時候,用敲更加合適。
“你來我劍道宗搗亂,我便敲你腦袋。
你要來殺我,我便敲你腦袋。
你想走,我便敲你腦袋。”
嘭,嘭,嘭……
雲默彷彿變成了一個打鐵匠,彷彿手中握著的不是劍,而是一把鐵錘。
嘭嘭嘭,一劍劍下去,一錘錘下去,沒有絲毫留,聽著那恐怖的撞擊聲,看著那恐怖又顯得有些滑稽的畫面,圍觀眾人表十分詭異。
雲默敲累了,便改換成右手,接著敲,如同打地鼠一般,將西征客的體都敲在了地下,只留下一個腦袋在地上。
而就在這時,一葉娃娃突然說道:“不
吧唧吧唧,不動冥王,竟然是不動冥王的法相真!”
雲默朝手裡吐了口唾沫,雙手握劍,一劍將西征客的腦袋敲入地下,這才悠悠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