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以眼可見速度,紅魔蟹王的腿被冰封了,這頓時讓它失去了平衡,雖然沒有摔倒在地,可是行動已經大為不便了。
雪花姬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站在一塊石頭上大口喘著粗氣。
和這紅魔蟹王的戰鬥,雖然短短幾分鐘,可是她所有戰鬥中,最耗費心力的一場戰鬥。
幾個散修難以置信:“居然堅持下來了。”
“這大螃蟹,未免有點笨啊。”
雪花姬神色依舊嚴肅,雖然這紅魔蟹王被困住了,可是等待幾片冰晶的效力一過,到時候……
“只希望,他能快點得到至寶。”雪花姬想著聖劍門門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
劍道宗後山,地之處。
厚土真人緩緩抬頭,透過青銅面甲的兩個眼孔,能夠看到一抹寒光閃過。
曾有聖人雲,天地之間最強大的武器,不是削鐵如泥的刀劍,不是無堅不摧的戰槍,甚至不是天地至寶,而是時間。
時間能將所有事物摧毀,所以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而劍道宗後山地的這四名劍奴,雖然和活死人無異,但依然在老去,而且和他們體一同老去的,還有他們的修為。
如果放在他們的巔峰時刻,聖劍門門主的劍意如何能夠在他們的青銅戰甲上留下劍痕?儒道遵宮宮主的琴意又如何能讓厚土真人動容?
厚土真人右手緩緩握住劍柄。
一道古老滄桑的聲音從青銅面甲後傳出。
“爾等可知這封魔劍陣之下,所封何物?”
“何物?”風主冷哼一聲:“天地至寶,能者居之!況且如今和魔域大戰在即,你們這幾個老妖怪,守著這件至寶,寧願讓它被封印,也不願拿出來對付魔域,其心可誅啊!”
離火真人喝道:“大膽!當年風之王國歷任國主,哪一個不是一正氣剛直不阿,風之王國傳承數千年,怎麼會出現你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風主譏誚的笑了笑,說道:“如今大戰在即,非常時間行非常之事,況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等今讓至寶重見天,助我式微界抵禦外敵,誰敢說我等半句不是?!”
“哈哈哈哈!”離火真人大笑起來,笑聲透過青銅面甲之後,變得有些怪異,如同一隻兇獸在咆哮。
“罷了罷了,五大聖地沒落至今,全都是你們這些牙尖嘴利之人,多說無益了,你們想要那件東西,就過了我離火這一關!”
離火真人手掌在雙膝上的劍鞘上緩緩拂過,青銅手和劍鞘摩挲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彷彿是風吹過戈壁,帶走上面的沙子,留下來的,是被歲月塵封的真相。
他的手拂過的地方,原本鏽跡斑斑的劍鞘,竟然煥然一新,表面篆刻的古樸符文緩緩點亮。
整把劍重新活了過來。
劍鞘之上的古樸符文,順著劍,蔓延到上的青銅戰甲之上,隨著戰甲表面爬上符文,那些厚重的銅鏽和苔蘚,開始寸寸融化,當周符文盡數亮起時,離火真人甲之上出現一朵燃燒著的符文火焰。
沉睡數千年的青銅戰甲,就此煥然一新。
一道灼的氣息,以離火真人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散開去。
感受到這股強大氣息,風主臉上再也沒有了舉重若輕的神態,而聖劍門門主也皺起了眉頭。
儒聖人再次猛地一勾琴絃,一道古意盎然的琴音激而去。
琴音化作一把三尺長的利爪,撲向離火真人面門。
離火真人冷哼一聲,就在那隻由琴音化作的利爪來到前一丈之時,表面突然生出一篷火焰,利爪瞬間化作無數齏粉。
儒聖人臉色一變,由單手撥琴變成雙手撫琴。
託、劈、勾、剔、挑、抹、打……儒聖人的雙手在琴絃之上迅速彈奏,一連串密集琴音頓時響起,慷慨激昂,吶喊聲,風聲,鼓聲,馬蹄聲,吶喊聲,琴音之中,有無數戰場之聲,彷彿有千軍萬馬在吶喊廝殺。
儒聖人猛的一拍,七根琴絃同時劇烈顫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