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坐回到椅子上,口微微起伏。
墨塵子以神念為引,對龜山壽說道:“龜長老,你這戲是不是演的有些過了?”
龜山壽臉上依然滿是怒容,神念之中卻是呵呵一笑:“墨長老此言差矣,我表現的越氣憤,就越能迷惑雲默,我們都是為了後山地之中的那件至寶來的,雪花聖地都將雪千千這個重磅炸彈丟擲來吸引雲默眼球了,我龜山壽演一場戲又有什麼?”
墨塵子微微一愣,感嘆道:“姜還是老的辣啊!龜長老覺得雲默有沒有察覺到我們的真正目的?”
龜山壽說道:“恐怕現在還沒有,這件事只有我們幾人知曉,絕不可能洩露半分。再說雲默才幾歲,關鍵是武痴三和刃千仇那二隻小狐貍。”
墨塵子滿意的點點頭,過了片刻,說道:“我們這些打先鋒的,也緊緊是牽制住雲默而已,剩下的事,還要交給他們去辦。”
龜山壽點點頭,便不再言語。
兩人神念間的對話,雪千千、風無影以及聶千柔都分享了,三人對事的發展很是滿意。
如果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依然被劍道宗他們察覺到他們的真正意圖,那五大聖地就沒資格叫五大聖地了。
影雲默翹著腿,優哉遊哉的品著酒,等著下一輪比試的到來,絲毫沒有察覺到一場巨大的謀在悄然臨近。
劍道宗以西的三百裡的牛背山,徐有福正在百無聊賴的喝著酒,透過頭頂的斑駁樹蔭,看向懸掛在天空的頭,嘆了口氣:“哎,三十年一次的武道會,還是在咱們劍道宗舉辦的,我們既然沒機會觀戰。”
旁邊的王成義拿過他手中的酒囊灌了一口,用袖口抹了把嘴說道:“好在明天就有人來換崗了,咱們看不到開始,卻能看到最近才的決賽,比起明天來巡視的那些個師兄弟,我們還是賺了。”
徐有福微微一愣,點點頭說道:“還是王師兄明見!”頓了頓,問道,“你說長老們這麼小心翼翼真的有必要嗎?五大聖地的使團就在咱們劍道宗,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搗亂?”
王成義想了想,說道:“其實真應該堤防的,正是那五大聖地的使團,到今時今,能夠威脅到我劍道宗的,也只有五大聖地了。”
徐有福瞪大眼睛:“難道五大聖地要對我們動手?”
王成義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摩挲著從火焰靈門弟子手中奪回來的那柄佩劍,說道:“這事兒我怎麼知道?五大聖地如果真要喪心病狂,置天下大勢於不顧,和我劍道宗開戰,使團的那些人還差了點火候,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必要!”
王成義搖了搖頭,將酒囊丟過去,站起,拍拍。股說道:“管它幹什麼?這種事自然有雲宗主和劍長老以及兩位峰主他們去心,我們盡到自己的本分就行了,不說了,酒喝多了總想尿,我去前邊小解一下。”
說著拿起自己的道劍,鑽出了厚厚的草叢。
徐有福考量著王成義的話,不過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結果,過了好半晌也沒見王成義回來,疑惑的走了過去,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瞪大雙眼。
一個被削去了四肢的人被綁在樹上,皮開綻,正往外面湧著鮮血,正是他的師兄王成義!
徐有福大驚,倉皇奔過去,想要將王成義就下來。
但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一個人狠狠撞倒在地,捂住了嘴。
“想活命就別出聲!”一個聲音從耳邊響起。
下一刻,數十名修者出現在王成義旁邊,一名修者疑惑說道:“我剛才明明聽到這邊有聲音的!”
為首那名修者面露兇光,一揮手:“分散尋找!別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