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石一聽,這幫惡婦,這哪裡是在求啊。紫淑芳也是不樂意,不過現在暫時不能動手。
“不會吧!這老頭子這麼狠心。”祠堂裡有人悄聲說道。
有幾個單漢看著暈倒在地的梅鄉月不住嘆息:“可憐這麼一個大美人。”
一個人更是口無遮攔:“要是下葬的是這麼個大美人,我也去盜屍。”
話沒說完,他的嘴巴就被旁邊的人捂住:“你找死啊,城主大人如今正破這案呢,小心禍從口出。”
紫淑芳看不下去,正要出去說幾句,卻被班石拉住了:“放心,到時候我們再救她,下葬前別節外生枝,說不定盜屍者就在祠堂當中。”
紫淑芳一聽也是,現在他們兩人還是不要暴露份為好,否則就是打草驚蛇了。這般想著她強忍住怒氣,對黃財主也是毫無好感了,本來覺得他對母親孝順的,但是這樣的孝順不要也罷。
“城主大人到!”一聲洪亮的聲音傳來。
“有修行者,紫淑芳看著城主大人邊上那人,看著比城主更厲害些,築基初期的。”紫淑芳悄悄地說道。
黃財主讓人把六姨太給抬下去準備準備,就迎上了城主大人。
黃財主迎上城主拱手道:“這次要城主親自護送,黃某真是不勝感激。”在表面上,黃財主還是給足了城主足夠的面子。
趙銘勳拱手道:“黃大人客氣了,這本是我應當盡力的。”
隨後趙銘勳說道:“這一次,我趙銘勳必將盡我全部力量,我保證絕不會讓盜屍得逞。”
這話既是說給黃財主聽的,也是說給眾人聽的。這一次,他要藉著這舉城皆知的喪事,來證明他城主的能力,只要破處盜屍者一月必得手的規律,城裡的民心自然就會安定,而他的地位才能穩定。
這趙銘勳這麼自信滿滿是有他的理由的,只見他的旁站著一個老者,乍一看這老者骨瘦如柴一幅風燭晚年的樣子,仔細一看就能看出他雙目精光內斂,精神煥發。尤其是他的一雙手掌,比尋常人要大上一分,配上他幹瘦的手臂顯得有些不協調。
這位老者就是趙銘勳的老師,此人自稱鐵掌老人,不用說一雙拳頭那是練得如同硬如金鐵,劈山裂地不再話下。不過格卻是極度乖張無常,說翻臉就翻臉,也難為趙銘勳能把他請來。
鐵掌老人雙目掃四方,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人物。班石看到,這個鐵掌老人是築基中期。在散修當中,能達到築基中期,也是不錯了。
畢竟,在這種小城中,築基的修為已經算是數一數二了。
“時辰到!”
“辛苦各位!”李管家對著一眾大漢說道。
只見八個虎背熊腰,材魁梧的大漢,綁麻衣素帶,一陣磨拳擦腳,蹲起馬步準備抬起那龐大的銅色棺槨。
“一二三!”
“嘿呵!”八位大漢齊齊用力才抬起這沉重的棺槨,可見這棺槨的沉重。
悠長的鑼鼓聲響起,這喪禮大隊就開始徐徐地出發了,不少人都沒見過這麼氣派的棺材,一路上都有不少人跟隨。黃財主對這些也不介意,本來他就要為母親風光大葬,跟隨的人只要手提一個花籃就可以一路隨行。
浩浩的喪禮隊伍,伴著嗩吶哀樂,緩緩地往選定的山中前行,天空雲層漫布,多少顯得悶悶的。到底是真心送葬,還是虛假意,抑或純屬看看鬧,今註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子。
黃財主手捧一盞煤油燈,走在隊伍的前方。那盞燈叫做指引燈,指引這黃老太的靈魂,在這半路中是不能熄滅的,否則寓意不祥,意味著黃老太找不到新家的路,從而魂魄不寧。越是富貴人家,對這東西越是講究。
八位大漢雖然魁梧彪悍,但是這純銅槨實在是厚重,這番重量一段路下來也不由得氣喘籲籲,好在這一路都已有人打點,把地鋪平墊實,一路上倒也安穩。
棺槨其實還是有別於普通的棺材的,說白了就是棺是棺材,槨是棺材外的子,這純銅的子就是所謂的槨。班石打聽了幾位,據說這棺材的材質更是不凡,乃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從這黃財主的財力可見一斑。
本來這槨是無需用純銅打造的,按黃財主說的是覺得這般安全,有這麼重的銅蓋料那盜屍者也無可奈何。
不遠處的六姨太梅鄉月已經蘇醒,她神色有點萎靡。自己本就是黃財主花錢買來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也只能聽任他的安排了。
快接近下葬地點,李管家走到前面:“各位鄉親,感謝大家送黃老太太最後一程,接下來的路不好走,大家都散了吧,這裡備下了薄禮一份,每人都有。”
一眾人聽到有禮品,都圍了過來,這黃財主這為了先母大喪,還真是闊氣了一回,這一份小禮品的價值估摸著也有十銅幣的價值。
“為什麼後面的路就不能送了啊?”也有人不解地問。
李管家倒是耐心:“你們想想,這黃老太的埋葬地點當然要保密,大家多多包涵,沒有領到禮品的來,一人一份不要急不要急。”
這個緣由倒也合理,這下葬的陪葬物,值錢的就不少,有數不清的寶石珠玉,若是那地點被這些人知道了,黃財主可要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