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又過了一個月了,就好像自己真是把劍一般,安靜的當個死劍。
而在那閻斐跨過了一片漆黑冒著霧氣的森林,在濃密的樹幹間邁著奇異的步伐,霧氣繚繞間,眼前的景色紛繁快速的變換著,又穿過了一個山洞。
眼前的景色豁然開朗,一片青青綠色,雕樑畫棟的閣樓上琉璃瓦閃耀著透明碧綠的色彩。
環廊上吊著迎風飄動的白玉風鈴,發出叮鈴的聲音,悠然清脆又悅耳。
從那琉璃門簾下鑽出一個姑娘,赫然就是那買糖饒那個姑娘。
她興高采烈的跑了出來,軟糯糯的道:“閻哥哥你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
閻斐徑直路過她,與她欲環上來的手錯開:“沒什麼。”
那殘冷的聲音還是那樣漫不經心的肆意,可是還是讓蘇子煙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她轉過頭歪著頭打量著那一聲緋色寬袍的高大男人。
然後目光定在了那個別在他腰間在日光下散發著耀眼光芒的長劍。
“好漂亮!”蘇子煙發出一聲低呼,邁著纖纖玉足跑到閻斐旁邊,伸手欲摸那把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劍體。
這是閻哥哥要送給她的禮物嗎!她好喜歡!
手與那劍體不過一寸的距離,下一秒卻是被猛的攥緊,那鐵腕的力道讓她感覺手臂瞬間就要碎掉了一樣,忍不住從唇裡溢位一聲軟嬌的痛呼。
“閻哥哥!放,放手。”
那雙秋水瀲灩的瞳孔裡泛起了一層因疼痛而起的水霧,皺著巧的柳眉,委屈的看著閻斐。
然而卻是在抬起頭的瞬間呆住了眸子。
面前的男人失去了以往偽裝的面孔,以一種極致兇殘冷意看著她,那血眸裡翻湧著濃濃的殺意,如同血色江河翻江倒海,連綿不休。
她雖然一直都知道面前這個男人一直是邪肆冷漠的,但是他待她雖然並不溫柔,但是也沒有同族的那般兇狠殘殺,久而久之,她也就忘記了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了。
“這不是你該碰的。”耳邊傳來那如同刀與劍碰撞冷冽夾風的低沉聲線,如同最寒冷的冰刃一般,刺進了她的心裡。
待她驚覺過來的時候,面前的人早已消失。
後背已經全部汗溼了,風一吹,那冷意便透進了心底,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跳這麼快。
這個男人,還從來沒在她面前露出過這樣的表情,雖然很可怕,但是……
也好吸引人……
那血瞳不管起了什麼情緒,看起來都那麼迷人。
蘇子煙揉了揉被捏的青紫的手腕,秋水的瞳裡漾起了層層笑意。
笑意的下面,還隱藏著一抹暗沉的顏色。
那是跟她以往真的形象截然不同的冷,以及強烈的佔有慾。
閻斐一路猶如披霜一般,周身帶著冷意穿過了迴廊,連路過的侍女都被那渾身冷意嚇得瑟縮著肩膀。
然而閻斐連看都沒看一眼,一腳踢開了他自己的房門。
拿出腰間的瑩白長劍,隨手拿起一塊白布就開始擦拭了起來。
動作看似兇狠,但其實下手的力道輕柔又仔細。
半晌後,他才冷著臉看著雪無道:“阿雪,你到底想與我置氣到什麼時候。”
他有意解釋,可是雪無自那日後就一直維持著這幅樣子,他與她話也不搭理他。